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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并不深,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石棺。棺木上,刻满了与张帆、朱淋清二人背上巫纹同源的古老符文。
“就是这里。”阿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打碎它!”
张帆抬起脚,重重踏下。
砰——!
厚重的石棺盖,在他一脚之下,轰然碎裂成无数石块。
棺中没有尸骨,没有陪葬品,只有一颗孤零零的颅骨,静静躺在棺底。那颅骨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玉质感。
就在石棺破碎的瞬间,那颗巫神颅骨空洞的眼眶中,骤然亮起了两点金光!
下一刻,颅骨的眼眶倏然睁开!
两道死寂的、不带任何情感的金色光束,如同实质的烙印,精准地射入张帆和朱淋-清交叠的巫纹之中。
“唔……”
张帆怀中的朱淋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背后的巫纹瞬间亮起,与张帆背后的巫纹交相辉映,形成一个完整而又诡异的图案。
“就是现在!”
阿依的身影出现在地宫入口,她屈指一弹,一枚通体漆黑的蛊虫,划过一道黑线,精准地拍入朱淋清的眉心。
蛊虫入体的瞬间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若隐若现的黑色印记。
“唯有巫神双脉合一,才能关闭归墟海眼。”阿依的声音,在地宫中回荡,像是一句古老的谶言。
“休想——!”
地宫之外,玄清道长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不能理解什么是归墟海眼,但他能感觉到,一股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怖力量正在成型。他掐动法诀,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地宫直冲而下,誓要阻止这场他无法理解的仪式。
然而,他快,那血色的阵纹更快。
以地宫为中心,原本已经沉寂的万巫血葬大阵再次被激活。血光冲天,那些被巫火点燃的道门修士残骸,在这一刻彻底化作了阵法的养料。
玄清道长一头撞进了血光之中。
他身上的杏黄道袍,那象征着玄门正统、水火不侵的法衣,在接触到血光的瞬间,便如同被烈火点燃的纸张,寸寸碎裂,化作飞灰。
血光之外,是玄清道长消散的最后一声哀嚎。
地宫之内,是巫神颅骨无情的审判。金色的光束,像两根烧红的烙铁,持续不断地灼烧着张帆和朱淋清背后的巫纹。
朱淋清的身体剧烈颤抖,痛苦的闷哼从她唇间溢出,腕间的玄铁锁链随着她的挣扎,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她的身体在排斥仪式的完成。”阿依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凡俗的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