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搅动的、混乱的寂灭本源。
“它在遵循规则。”张帆的意念,冰冷而精确,“它的每一次攻击,都选择最短的距离,最省力的角度。它是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
“所以我们才要跑啊!你怎么跟这种东西打!”
“机器,也是有弱点的。”张帆的意念里,透出一丝疯狂的计划,“机器最怕的,是变量。是它无法计算的东西。”
他看向朱淋清,那个还在死战不退的身影。
“我必须帮她。”
“你拿什么帮?”薛无算嗤笑,“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你的力量全都用来维持自己的形态了!”
“谁说,我要用蛮力?”
张帆的意念,转向了薛无算。
“现在,我还需要你的力量。”
薛无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又来?你还想榨干我?我告诉你,没门!我宁可被那个金色的东西打散,也绝不再帮你这个疯子!”
“你会帮的。”张帆的意念,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笃定。
“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我死,你也活不了。”张帆的意念,像一把手术刀,剖析着他们之间那条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联系,“我们现在的连接,比之前的契约更深。我的核心,已经烙印上了你的气息。那个朝圣者,在解决了朱淋清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它会把我,连同你,一起‘纠正’。”
薛无算沉默了。
他能感觉到,张帆说的是事实。在那个“锁孔”里,张帆那孤注一掷的举动,像是一把烙铁,将他们两个的灵魂硬生生焊在了一起。
“……你想怎么做?”半晌,薛无算干涩的意念传来。
“很简单。”张帆的意念,重新投向战场,“我要在它的必经之路上,给它放一个‘陷阱’。”
“陷阱?用什么?用你的口水吗?”
“用这个。”
张帆的意念,引导着薛无算“看”向自己胸口的死印。那个正在缓缓旋转,吞吐着寂灭本源的暗金色漩涡。
“我要用这片混乱的能量,制造一个它无法理解的‘错误’。”
张帆的计划很简单。
他要调动周围的寂灭本源,在朝圣者下一次攻击的路径上,制造一个极不稳定的能量奇点。
朝圣者的行动逻辑是“最优解”。当它的“最优路径”上出现一个无法计算的、混乱的、可能导致自身规则紊乱的奇点时,它会怎么做?
是绕开?还是强行破除?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为朱淋清创造一个喘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