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现了爷爷灯下读书的身影。
他的心又开始一阵阵的抽痛。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的内容上。
他翻到了记载“王建国”那个病例的一页。
时间是十五年前。
“王建国男五十二岁。商贾。主诉:身形消瘦畏寒盗汗四肢无力已三月余。”
“观其色面色萎黄唇色淡白。触其脉沉细而弱如游丝。问其症食少纳呆夜不能寐自觉体内有寒气窜流。”
“此乃……阳虚欲脱元气大亏之症。然其脉象之中又带一丝若有若无的燥热之气。寒热错杂极为诡异。”
下面是爷爷开的方子。
“附子干姜肉桂人参……皆大辛大热回阳救逆之品。”
“一剂无效。二剂症加重。三剂卒。”
在“卒”字的旁边爷爷用朱砂笔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怪哉!此症非药石可医其体内仿佛寄生一‘物’不断窃其生机。此‘物’……非草木非金石更非血肉。究竟为何?百思不得其解。憾甚!”
张帆看着那行小字瞳孔猛地一缩。
寄生一‘物’?
窃其生机?
爷爷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王建国的死恐怕也并非自然病逝那么简单!
王腾之所以怀恨在心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认为爷爷的药吃死了他父亲更是因为爷爷可能已经触碰到了他们王家最核心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很可能就和那种名为‘凋零’的慢性毒药以及那个神秘的“药剂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条新的线索在张帆的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朱淋清走了进来。
“林晚那边有消息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张帆合上笔记抬起头。
“说。”
“根据柳青青的口供我们找到了那个已经退休的王家老管家。他叫福伯今年七十有二现在躲在乡下一个很偏僻的小镇上。”
“他肯说吗?”
“不肯。”朱淋清摇了摇头“我们的人找过去他吓得差点犯了心脏病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死活不见人。嘴里一直念叨着‘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会杀了我的’。”
“他很怕。”张帆的眼神变得幽深“这说明他知道的远比柳青青从他那里买到的要多得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朱淋清点了点头“所以我没有让我们的人强来。这种惊弓之鸟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我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