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里只有引擎的低沉轰鸣。
一架外形流畅的黑色飞机,正以军用规格的速度,划开平流层的云海。
“信号又断了。”朱淋清看着面前巨大的全息地图,一个闪烁的红点在进入奥地利边境后,彻底消失。
这是三天内的第五次。
张帆没有看地图,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那本摊开的兽皮册子上。
册子上的符号和经络图,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活了过来。
“博士那边怎么说?”他头也不抬地问。
“柳青青的飞机用了某种空间折跃技术,每次只能捕捉到几分钟的航迹。”朱淋清揉了揉眉心,“衔尾蛇在欧洲的根基,比我们想象的深得多。安全屋、秘密机场、后勤补给点,像一张蜘蛛网。”
“她不是在逃跑。”张帆的手指,轻轻划过一幅描绘着人体能量循环的古图,“她是在巡视她的领地。”
朱淋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晚发来的最新情报汇总。
“又找到一处被废弃的据点,在法国南部的酒庄地下。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被销毁的实验数据残骸。”朱淋-清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力感,“我们总比她慢一步。”
张帆合上了册子。
他闭上眼睛,胸口的“生命之心”烙印,开始散发温热。
在他独特的感知世界里,科技屏幕上的地图变得毫无意义。
整个地球,仿佛一个巨大的生命体,布满了无数条或明或暗的能量脉络。
而柳青青和她携带的“该隐”基因样本,就像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水。
那股扭曲、贪婪、反生命的气息,无论怎么稀释,都无法彻底掩盖。
“去瑞士。”张帆睁开眼,指着全息地图上的一点,“阿尔卑斯山区,这个坐标。”
朱淋清调出坐标位置的卫星图。
那是一座被雪山环绕的私人别墅,与世隔绝。
“没有航线指向那里,情报网络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地点的记录。”朱淋清皱眉。
“她会去那。”张帆的语气很平静。
飞机立刻调整航向。
六小时后,当飞机盘旋在阿尔卑斯山上空时,朱淋清的通讯器响了。
是博士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
“张帆,我们刚刚截获到一段来自街尾蛇内部网络的加密信息,破译了一部分。”
“内容是?”
“‘初号机’状态不稳定,需要‘摇篮’进行安抚。坐标……就是你们现在的位置。”
朱淋清看着张帆,眼神里充满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