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年似的。
纽约生活跟渔民生活是两回事。
林爸林妈就算再不负责，也不至于天天把他泡浴缸里。
被问起的一瞬，林克一下想起来漫漫长夜的冰天雪地，突兀的打了个寒颤。他明白了水属性擅长的来由，纯粹是冻出来的！
这一瞬间，林爷爷也看到了。
从林克眼中他看到了寒冬、野外、狼和暴风雪……于是不再追问。
这分明就是奇遇——对他这种老人，一生奇遇多如牛毛。所谓奇遇大多是危险与收获并存，那才称得上奇遇，年轻人爱财，喜欢奇遇，眼睛盯着收获不怕危险。
他这样的老年人可不行，年纪大了都躲着奇遇走。
惹不起。
最后想半天，只能叮嘱一句，“多喝热水。”
地下室憋闷，选完种后爷俩移步到一楼窗边继续。
爷爷挥手把自己的老八仙桌和椅子搬上来，还泡了壶茶。
林爷爷看着喝茶赏雨的林克一眼，“你以前总说喜欢喝咖啡，喝不惯茶，现在怎么能坐的住了？”
“可能因为年纪大了罢。”林克嘴太刁，始终找不到最适合自己口味的咖啡，反而对茶没那么挑剔。“对了，咱家农场这个气候适合种茶吗？在哪里能买到茶树苗？”
林爷爷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手蘸着水，在桌面上几笔勾勒出农场大致形状。
在一个位置点了点。
“这里，有几株树龄二十来年的野茶树，来自……来源就不说了，想喝就自己去采。一年两茬，炒茶的手艺也不难学。”
林克一看，得，什么野茶？八成又是爷爷自己种的！
估计还是什么名茶，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又成野茶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说成野生的。
“对对对，我都看见了，那天恰好有一只……不对，是有好几只鸟儿，每只嘴里都衔一根儿茶树枝儿，好巧不巧的掉在咱家农场的西边树林里面。从此风吹雨打，生根发芽，自发长成了几棵野茶树，你看这巧的！”
爷爷白了他一眼。
“看个屁，那些树比你年龄都大！”
这也就是亲生的，跟他那个爹就学了一嘴的阴阳怪气！
不知怎的，入夜之后，天气跟疯了似的！一会儿瓢泼大雨，一会儿朗月晴空，明亮的月光洒满山谷。
到了深夜，山谷又呜呜的刮起风来，越来越大，浓重的乌云从海上弥来，暴雨中渐渐夹杂冰粒，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山间木屋。
爷俩都有些心虚，天气如此反常，事必有因，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