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一笔一画,也是瓦片砖块,构建属于她创造的世界。
一手捧着调色盘,一手执笔,天蓝与钛白调作天空的色泽,亮粉、柠檬黄、玫瑰红融进鲜花的馥郁;淡紫、春日青、月灰落成花丛的背光面,钻蓝、紫丁香、雪青绘出一簇簇倔强的刺芹。
一幅栩栩如生的画落至最后一点笔触,谢清砚心满意足拍手,正欲收拾画具时,一回头,身后站了个不速之客。
是宿星卯,静默地站在重重迭迭的花丛里,宛如一尊融进画里的石膏像,不知多久。
“你有病啊,走路没声音?”谢清砚翻白眼。
“谢阿姨找不到你。”宿星卯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她很着急。”
谢清砚连忙去摸手机,发现来去匆匆,竟然忘带了。大约是从外地出差回来的谢锦玉女士发现她不在家,电话又无人接听。
谢清砚没好气:“你咋知道我在这里?把手机给我,我给我妈说一声。”
宿星卯没应声,只把手机递给她,谢清砚对着花草拍了一张照,发给谢锦玉女士,并告知她出门匆忙忘记带手机,正在山里画画。
回去之后,没少被谢女士一顿数落,又怪她丢叁落四的,没个收拾。
只是那张对着刺芹群草草拍摄、用来报平安的照片,在第二日,成了宿星卯沿用数年的头像。
视线聚焦,又停在这张照片上。
谢清砚已经下意识点开他的头像。
宿星卯昵称从注册之日再也没变过。
两个字母XX,大概是星星或小星的缩写,毕竟谢锦玉女士经常这么称呼他。
谢清砚把聊天框删掉。
思索良久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宿星卯删除,微信、QQ、微博,音乐app……所有她能想到的社交软件,通通把他拖入黑名单。
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说她谢清砚是胆小鬼也好,缩头乌龟也罢,总之,她打算一叶障目,对宿星卯视而不见。
眼不见为净!
门锁密码也被迅速修改,接下来的小半个暑假,她将自己关在别墅里长达半个月,足不出户。
宿星卯离她实在太近了,在理清这团乱麻之前,她绝不想再与他有任何形式的照面。
隔绝,单方面断联,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处理方式。
她需要静一静。念头转到这里,心底又浮起一丝荒谬的自嘲,蛮好笑,自个儿怎么那么像提上裙子就跑路了的…嗯…爽完翻脸不认人。
闭门宅家的生活有滋有味,起初尤其爽快,一日叁餐保姆负责,她吃了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