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共鸣。
说起来,谢清砚玩具房里也锁着个全当摆设的儿童竖琴。小时她看童话故事,见里面讲公主在月下弹奏竖琴,优雅美丽。
她立马动了歪心思,吵着闹着,央求谢锦玉让她也去学竖琴。谢锦玉拗不过她,只得应了,请了央音退下来的老师一对一指导,老师态度认真,说学音乐,得夯实基础,先教视唱练耳,认谱子、打节奏、识乐理,光这些就将她折腾的够呛,一年的课程未坚持过半载,音准还没磨过来,便放弃了。
排练结束,郑洄从后台绕来找她俩。
吹奏单簧管极耗肺活量,一场下来,他额角沁出细汗,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另一个吹双簧管的男生递了烟过来,几人凑在一起吞云吐雾,权当消遣。
文化生与艺术生不同,高二起,艺术生晚自习可以去专用教室练习专业课。眼看晚课将至,沉槐序婉言谢绝了香烟,礼貌同众人道别。
郑洄半蹲在谢清砚面前,烟雾缭绕里,唇角上扬,语带炫耀地问:“怎么样?我吹的好吧。”
他鲜眉亮眼,牙齿白闪闪,笑起来颇有几分阳光朝气。
谢清砚嫌恶地挥手,散去味道:“你想呛死我?”
“你要不试试?”说着,也给她递了一支。
谢清砚回绝:“我不要。”
郑洄嗤笑:“你别不敢吧?”
她一向持靓行凶,不肯在人前认怂,尤其受不了激将法。
“你说谁不敢呢?”
谢锦玉工作焦虑时,也会偶尔点燃一支细细的女士香烟,站在玻璃窗前长久沉默。
谢清砚每次路过,都会稍稍驻足。
她并不喜欢尼古丁的呛人气味,但谢清砚自认她是高二(8)班坏学生代表,对于抽烟这种在好学生眼中的不良行径,叛逆心滋滋冒了上来。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接过了那支烟。
跳跃的橘红色火光在唇边闪烁,她两指虚虚夹着烟卷,看着青烟徐徐上升,始终没有放进嘴里。
谢清砚本意并非真抽,只是想接下,证明自己才不是胆小鬼。谁知郑洄如此上道,堪称贴心,刚接过就凑上来帮她点燃。
这下倒弄得她骑虎难下了。
“我去躺卫生间。”左思右想,走为上策,她决定尿遁。
郑洄了然地笑了笑:“去呗。不想抽就扔了,别逞强哈,朋友。”
“切。”
谢清砚独自走出音乐厅。天色已彻底暗下去,远天泛起薄薄的雾紫色,几颗星子散落天幕,微微闪耀。
晚自习即将开始,人潮渐渐散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