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祭不信。
“既然无人知晓，为何今日要拿出来？”
“再藏下去也没意义，过不多久就要使用。”
“使用？用来做什么？”
莫倾煜将视线从严其灵缓缓移到她的脸上，“不是要灭天窗吗？”
莫生祭瞪大眼睛，“用这刀梯才能碰到天窗？”她转念一想又说不对，“那日我见过岩卜天窗祭祀，辰幽公主就在天窗边。”
“因为登天刀梯在那，所以岩卜天窗才是唯一一扇可以被触碰的天窗。不然你以为只凭他们手中握着核心就足够吗？”莫倾煜冷笑。
虽然合理，但莫生祭还是不敢相信。“那每一次祭祀岂不是都要登刀梯？”
“所以才会由天窗选定的神谕之子前去供奉。如果你那日按喻前去，这些事现在早就能看明白。”
这是她在多年前年少无知时做的决定。
莫生祭撇撇嘴，“严其灵能登顶吗？”
“能。但知晓世间真相并非那么简单的事。”
“你知道吗？世间真相。”
“不知道，也不感兴趣。”莫倾煜摊手，“他要登顶了。”
莫生祭看去，果然严其灵已经只剩下了最后几级刀梯。他的魂魄有部分缺失，天生无法走路。只以魂的状态存在后反而与常人无异，这点上倒是与娃娃脸司主相似。
就在他的脚即将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一刹那，刀梯顶部的浓云之后隐约露出出一个巨影。这个影子仿佛是从云雾中涌现出来一般，若隐若现。
随着浓云慢慢散开，吞云天窗那被密密麻麻的眼珠所覆盖的样子也显露出来。
不知为何，莫生祭觉得这次吞云天窗与他们的距离极为接近。她甚至能看到眼眶中的那些眼珠大小不一、颜色各异，但都紧紧地盯着那个即将登上刀梯顶端的人。
严其灵站在刀梯的顶端，他的手缓缓地举了起来，仿佛是要去触摸那近在咫尺的吞云天窗。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天窗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竟然在瞬间化成了点点星屑！
这些星屑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缓缓地飘散开来。它们在空中飞舞着，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他的愿望实现了。”莫倾煜再次抖开皮带，组成刀梯的短刀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莫倾煜的工作就只是清理甲尊宫。如今甲尊宫中空无一人，他甚至都懒得去搜司。“回去了。”
“不用四处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