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存在感。”
“那现在呢?”
“逐渐清晰了。”蓝双焱搭在他的肩上看向神庙。“正如我们的命运一般。”
“曾经你最为厌恶命运。”
“情况变了,人会慢慢长大想法也会变。”
莫倾煜单手托着她,在步入神庙时说:“西英长公主的尸首,准备怎么处理?”
蓝双焱沉默片刻,“你带回了?”
“奉帝君命令。”
“那就按帝君说得做就可以了。长公主是施了同生共死咒,她的魂魄已然无用。”
莫倾煜知道他们母女感情不深,但他不信这事对蓝双焱当真毫无影响。“不用同蓝苍岚商量?”
“用不着。”蓝双焱落到地面,她看向神像。“天窗都是眼珠子,偏有个形似人类具象化的样子。”
“神明由信仰而生。你看到得也未必就是真实的模样。”
他俩跪在神像前的蒲团上,蓝双焱敷衍地拜了拜。刚起身就听到有人喊她:“尊贵的天宗司主也要来拜神?”
蓝双焱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星灰不在,离焱儿远一些,免得惹祸上身。”
“都说你要退婚淳王世子。”她还是不放弃。
“公主煌,你到底想问什么?”蓝双焱终于停住脚步,她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就重新被莫倾煜抱起。
“她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莫倾煜脚步不停,他走出神庙。“没有。”
“原来是冲你来的。”蓝双焱笑道:“难怪呢。”
“辰幽公主、淳王世子。”公主煌再一次喊住他们,“对您二位这种拥有力量的人来说自是看不起我们。但我们作为没有力量的人,也有自己的挣扎。”
莫倾煜突然意味不明地笑出了声,他微微回过头。“期待。”
“期待什么?”蓝双焱看了眼公主煌,“他们还能再创造出一个你?”
“他们能为储帝带去很多麻烦。”
“给他带来麻烦就是给焱儿带来麻烦。不如先下手为强。”蓝双焱眨眨眼睛,隐藏在面衣后的脸盈满笑意。“马上春猎了。太平和也很没意思。”
莫倾煜带她去了上次那家勾栏红院用膳。时间还早,老板为了他俩清场。“不是想听曲子?”
蓝双焱没看册子,她一只手轻轻地迅速敲击桌面。“你弹琴可好?”
“我?”
“许多年都没听过你弹曲子了。”
莫倾煜嘴角微扬,轻声吩咐一旁的侍从去取琴来。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指法娴熟,如行云流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