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临时的休息室兼观察室,甚至铺着简陋的地毯,摆放着几张沙发和一张桌子。
墙上挂着一面单面镜,从这边可以清晰地看到隔壁手术室的情况,而另一边却看不到这里。
克钦邦的地方武装头目,被称为“将军”的吴梭温,正坐在主位的沙发上。
他大约五十多岁,身材不高,但很精壮,穿着一身熨烫平整的丛林迷彩服,没有佩戴军衔。
但眉宇间带着一股长期发号施令形成的威严和戾气。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此刻正透过单面镜,冷漠地看着隔壁那个哭泣挣扎的小女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看起来七八岁左右、脸色苍白、身形瘦弱的小女孩,这是他的孙女,玛努。
玛努穿着一件干净的粉色小裙子,怀里抱着一个旧的布娃娃,她好奇地看着隔壁房间,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
“爷爷,”玛努拉了拉吴梭温的衣袖,声音虚弱但很清脆,“那个小妹妹为什么在哭呀?她好像很害怕。”
吴梭温低下头,看向孙女时,那冰冷锐利的眼神瞬间融化,充满了近乎溺爱的温柔。
他轻轻抚摸着玛努的头发,用缅语柔声说道:“玛努乖,那个小妹妹生病了,医生在给她治病呢。等她治好了病,玛努的病也就能好了。”
“真的吗?”
玛努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小声说,“可是……治病会很疼吧?我看她哭得好伤心。爷爷,我们不能帮帮她吗?让她不要那么疼。”
吴梭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但声音依旧温和:“傻孩子,治病总是要吃点苦头的。为了玛努能健康地活下去,一点点的牺牲是值得的。”
他的话语中,将隔壁那个鲜活生命即将被剥夺器官的行为,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一点点的牺牲”。
站在吴梭温身后的一名心腹副官,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显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玛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她的小脸因为咳嗽而涨得通红,身体蜷缩起来,显得更加脆弱。
吴梭温脸色一变,连忙轻轻拍打着孙女的后背,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焦急。
“快!拿水来!”
他对着副官低吼道,之前的冷酷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担忧孙女的普通祖父形象。
副官立刻递上温水。
玛努喝了几口水,咳嗽渐渐平息,但呼吸依旧有些急促,她靠在爷爷怀里,小声说:
“爷爷,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