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低下头:“多谢师叔提醒。”
她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玉色牌位。
李寄记得在夙谌师叔到来前,那蛇妖就用这个牌位与这貌美新娘结了婚契:“师叔,那名蛇妖已经与这位姑娘缔结了婚契。您看这有解除的可能吗?”
夙谌见他们三人都恢复过来了,便将禹乔单手抱起。听闻这蛇妖结契,本不以为然,然而在看到这块牌位后却蹙眉道了声“糟糕”。
李寄见夙谌如此,心都要凉了半截。
“就连师叔都没有解除的办法了吗?”她追问道。
“办法倒是有。只是要更麻烦。”夙谌的眉已经皱着,“此处不宜久留,离开后再说。”
他说完便踩上那柄诛杀蛇妖的宝剑先行离去。
李寄左拖着一个柔弱师兄,右带着一个废材师兄,匆忙跟随其后。
倒是无人注意到落下红盖头的土地开始向上微微隆起。在李寄等人走后,这隆起的幅度越来越大,从一平地变成了一个小土丘。一阵山摇地动之后,有什么东西从隆起的土丘上破出,一把抓住了盖在土丘上的红盖头。
阴风阵阵,似有万鬼哭泣。
夫妻……
娘子……娘子……
——
禹乔只觉得自己正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浑身难受,不得安宁。
燥热之后,酸涩无力中带着一股莫名的痒。
鼻尖是冰山雪莲般清冽的气息,但这种气息却愈发加剧了体内的燥痒感。
眼前一片昏暗的她想紧紧抓住什么东西来借此舒缓。
她抓住了触感凉滑的布料,布料后似乎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身上的不适得到了些许缓解。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布料,越抓越紧,都有一种想要把它撕开的冲动,直到后面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松手。”
“寒冰”说话了。
禹乔才不理会,她只觉得自己难受,还将发热的脸也往那块寒冰上贴。
好好当你的抱枕吧。
她又听见“寒冰”又发出了一声叹息,音还比上一次重。
窸窸窣窣的声响后,闭上眼的禹乔感觉到有什么物件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那物件有些重量,但摸起来却比“寒冰”还要舒爽。
禹乔很快就舍弃了会说话的大“寒冰”,转而摸上怀里的方正物件。
她还听见了有人在她耳畔念咒。
她听着听着,只觉得浑身的燥痒感越来越少,眼皮也越来越沉。
不知过了多久,禹乔才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