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段谒川突然被揪着衣领拖出去,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干嘛呢?”
“她还未梳妆好。”
他们所住的客栈是回字型建筑,微生叙抬眼就可以看见对面房间顶上的黛瓦。
清晨落了点雨,他那时躺在床上被雨声惊醒,只听见雨滴打在屋顶瓦片上,倒像是有人在胡乱敲磬。
他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想到张姑娘或许真能做出在屋顶上乱敲磬的事来,不由得一笑。
而眼下,雨早已止住,瓦片缝隙之间还残留雨水,顺着屋顶坡度下滑,聚凝在了屋檐角上。
微生叙看着那摇摇欲坠的水珠,又是一笑。
“你在笑什么?”段谒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笑得跟发情的狗似的。”
微生叙:……
他忽然知道了,为什么宗门内大多数弟子会对段师弟避之不恐了。
这段师弟说话……还真是不太讨喜。
屋外是微生叙在嫌弃段谒川,屋内是禹乔在嫌弃妒女剑烫手。
她都快把剑穗系好了,谁知道这妒女剑的剑柄越来越烫,最后的结还是李寄系的。
把冷却的妒女剑塞回剑鞘里,李寄挠了挠头:“张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妒女剑又跑到你这打扰你了。”
“不算打扰,这也算是一种保护吧。”禹乔拿起木梳梳理了几下长发,挑了枚银簪随手将头发半挽着,虽然挽得依旧有些凌乱,“它在这里守着我,我也更安心。”
“你不嫌弃它就好啦。”李寄又按了按过于激动的妒女剑,按着它的剑柄,不让它出来。
她又说起了别的事:“昨天在戏班,金盘有异相,我估计那应该是有神器在的。刚和两位师兄商量了一下,打算去戏班里那边瞧瞧看。张姑娘,你也一起去吗?”
“行啊,反正呆在客栈里也无聊。”禹乔答应了下来。
在与李寄一起离开房间前,她看见了半开着的窗户。
夙谌走的时候一定会关窗户,这估计是妒女剑为了进到房中来,又打开了窗户。
“李寄,我先去关个窗户。”
禹乔走了上前,刚想把那扇窗户合上,却看见了窗台上的花。
是一小束在乡野里常见的酢浆草,开着粉紫色的一朵朵小花,花叶上都沾了水。
妒女剑过来的时候,还带了花来吗?
禹乔也没有把这放在心上,将湿淋淋的花草拿起,关上了窗后,随手把花放在了桌上。
李寄也看到了禹乔手里的小花,也以为是妒女剑特意采来的,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