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带笑的,但手上却开始捻起了诀。
虽然他有些疑惑不解,但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什么好话。
段谒川立马滑跪:“师兄,是我错了。我该这么小肚鸡肠,也不该这么失礼,对你直呼你父亲的名字。”
微生叙也懒得和他计较。
等炖好了鱼汤后,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碗鱼汤。
用了香甜的鱼汤,谁还会念着无味的清水面条啊!
段谒川立马就将刚才的忿忿不平抛之脑后,欢快地享用起了鱼汤。
因为庙内环境简陋,大家也没有太挑剔,收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和衣而眠,由被拔出剑鞘的妒女剑负责站岗。
禹乔本来是和李寄挨在一起睡的,但妒女剑非要凑过来了,还躺在她和李寄的中间。
禹乔是不敢跟一柄出鞘的剑睡觉,她睡觉不老实,万一不小心被割伤就不好了,于是睡到了墙角。
入睡之前,她借着火光,看了眼墙上破损的壁画。
这所破庙似乎也曾香火鼎盛过,有好吴风遗韵的画师在庙内的墙上用兰叶描等技法画出了仙风道骨的天神天女。
赭红色的壁,青绿色的画底,黑笔勾勒的线条中有石黄、朱砂、蛤粉等各色颜料点缀其中。
虽然墙皮被岁月剥落,画上也起了霉点,但色彩依旧鲜亮无比。
在一众面身破损的天神天女中间,有一个身穿彩色锦衣的少男,面若好女,艳若桃李,眉眼带笑。
深夜、破庙、壁画,这三个元素组合起来,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禹乔从包袱里掏出了牌位,选择抱着牌位睡觉。
好歹也是一个神器呢。
据微生叙说,她这个牌位可比那截红绳厉害多了。
将脸贴在冰凉的无字玉石牌位上,禹乔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混沌间,禹乔先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还没等她皱眉发出抗议,一道尖锐的唢呐声将她彻底震醒了。
幽怨睁眼,一入目的却是满室白幔。
她发现自己跪倒在地,堂上摆放着数十口棺木。
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的年轻妇人趴在一口棺木上失声痛哭,有一位白发老妇颤颤巍巍向她伸手:“阿翊。”
原来,她又梦见扶翊了,梦见她又穿到了扶翊的躯体里。
扶翊的情绪太平静了,平静到她感知不到他的任何情感,只能感觉视线晃动,感觉到他快步上前,搀扶起了这位老妇,听见他在低声安慰这位老妇。
禹乔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云渚扶氏乃军事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