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面冷，张桂源那帮人就是看准了你好欺负。”
陈奕恒愣住了。张函瑞是技术部的，平时话很少，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竟然注意过自己这么多事。
“会议快开始了。”张函瑞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顿了顿，“别总看着杨博文了，他眼里的‘好’，对谁都一样。”
陈奕恒站在原地，手里的衬衫烫得他指尖发颤。他换好衣服走出洗手间，远远看见会议室门口，杨博文正笑着跟新来的实习生说话，侧脸在顶灯的光线下柔和得像幅画。
左奇函站在旁边整理文件，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停顿了两秒，又移开了。
张桂源和王橹杰勾肩搭背地走过去，经过他身边时，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陈奕恒踉跄着站稳，抬头正好对上杨博文看过来的视线，对方眼里的笑意还没散去，却没带任何温度。
他忽然想起张函瑞的话，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闷闷地疼。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陈奕恒坐在角落，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散会时杨博文叫住他：“奕恒，明天跟我去见客户吧，你准备下资料。”
“好。”他低着头回答，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回到工位，他点开那封未完成的邮件，手指悬在键盘上很久，最终按下了删除键。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看见左奇函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杯咖啡，正望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