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眼神眷恋，姜宛垂眸不愿给他任何回应，一手抚在他手背上，将被他握在手心的另一只手抽出。
“他们是将死之人，我不一样也是死人？”姜宛嘴角勾起一抹情绪莫名的笑，语气哀怨，像是自嘲。
听到姜宛的话，杨戬最不希望的就是她这么想，他忍不住抓住姜宛的手臂，再次重申当初见姜宛苏醒时说的承诺：“我会复活你的，你跟他们不一样。”
“但愿吧。”
姜宛没有再推落杨戬握住她肩膀的手，反正力度也不大，只是听着他说这些话，总有些兴致缺缺。她想不到自己复活之后的归属，复活之后没有了身份地位，她能去哪？
如果复活之后修为和生前一样，姜宛或许还能找到生的动力，还能说天高任鸟飞。如果即没身份又没实力，还不如继续当孤魂野鬼，其实这样挺自在的。
“云中漠地的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不记得曾经先人的恩惠，云中漠地意识的诅咒就会一直继续。”
“除非他们之中有人能获得云中漠地意识的认可，否则那场浩劫谁也终止不了。”
姜宛低垂着眼帘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她边往软榻上走，边语气玩味戏谑的反问：“他们离开得了天界？不都变成我们杨天骄计划里的祭品了吗？”
云中漠地毫无征兆出现的天灾人祸，迫使沙之盟一众人来天界，寻求拯救家乡故土的办法。而从他们拿到天界大门钥匙时，他们就成为了计划中的一环。
杨戬要拿他们献祭的事情，姜宛一直都知情，好心劝告他们离开？姜宛没那么好心，杨戬筹谋策划了这么久，她可不会因为恻隐之心坏了计划。
“缉熙舍不得千窟来的那个人死吗？”
杨戬看姜宛靠在软榻上，想起她和伽罗初见时的画面，她跟伽罗第一次见面说的话都比现在和自己说得多。
姜宛歪头，琥珀色的眼瞳满是疑惑和不解，意识到杨戬话语中别样的情绪，更是增添了几分戏谑。
“为什么要舍不得？杨天骄连个无聊时的消遣都要吃味吗？”姜宛没有回答自己舍不舍得，还是像踢皮球一样把问题抛回去。
没等杨戬回答她的问题，她又接着说：“在云中漠地那伙人来之前，我不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吗？现在也是。”
这几句话是真的，姜宛没有骗杨戬。她刚苏醒那会，不记得死前的事情，记忆还停留在当姜族天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