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最容易让人失智的东西，前世今生中间又搁了多少个世，与杨戬的情她已模糊，爱淡漠得像不在乎，但失去了一定恍然的痛。
以待杨戬之情与对马可的感情相比，旧情人的过往太过惊心，不堪回首那段回忆，不愿追溯那段情。顾忌太多的人终成陌路，以为能顾及很多，可顾着顾着就散了，一切都是以为自以为。
杨戬跟她性格相忤，纵有相似的点，但远不能补足两者之间各种因素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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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礼不合吗？”
“是，于礼不合。”
帝俊的低喃，姜宛浅笑着从容应答，声音谦和却不带那年依赖时的孺慕，看似多年不见其实恍如隔世。
他们都是隔了一世的人了，现在的心无法再与当时的人产生共鸣。
人是慕强的，总是抑制不住的仰慕比自己更为强大的强者，但身份的滤镜会蒙蔽自己判断事情的眼睛。不怕眼睛被一时感情蒙蔽，不怕被骗一世，只怕在无法挽回时熟知真相。
感情一时蒙蔽眼睛，当清醒时仍可及时止损。被骗一世不知情，仍能当作无事发生。
在一切木已成舟无法回头时熟知真相，除了站在原地歇斯底里，最后却还是要往前走。
卡在前两者结局心境之间不前不后，人是麻木的，竟也是清醒的，最恨这种无力。
姜宛当初萌生出不想见杨戬的心理，也是因为看到他就想起第一世时直面必死宿命的绝望无力。
“若是大人想叙旧，不妨移步到茶室，那里风景更宜。”气氛生冷僵硬，姜宛出言打破这怪异的氛围，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浅笑。
“也好，我们好好聊聊，太久没见都生疏了。”帝俊点头看向姜宛的眼神，却见她并无欢喜，好似只当是待客之道。
帝俊心里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直觉着自己稳操胜券的心莫名有些患得患失。从前杜缉熙只有看到他，必然满心欢喜，就算是意见有了分歧或矛盾，他们也不会是这样的相处状态。
姜宛实在不知道该跟帝俊说什么，如果真要说什么的话，她最想说大抵的也是她跟帝俊无话可说。
从前，若论起悠久对错无从得说的第二世，姜宛惋惜曾经的杜缉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