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的书房飘着陈墨香,庞尊背靠红木书架,尾椎骨抵着冰凉的书脊,视线扫过摊开的数学试卷,太阳穴突突直跳。
建鹏懒懒地趴在桌面上,额头轻抵着手臂,眼神却执着地落在那只星彩手环上。
亮彩的光芒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微微闪烁,像是要将他的思绪牵引至某个遥远的地方。
草稿纸上,原本该规整的函数图像被他画得歪歪扭扭,线条凌乱却隐约透出几分倔强,仿佛那些不规则的曲线正诉说着他内心的复杂与波动。
建鹏夙凌哥,这道几何题怎么解?
庞尊鬼知道!
庞尊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钢笔,金属的笔帽在掌心留下一个滚烫的红印,隐隐发疼。
他眉头紧锁,似乎思绪纷乱如麻,忽然,笔尖狠狠戳落,墨水在纸上洇开一团漆黑的污渍,像某种无声的宣泄,又似压抑情绪的具象化痕迹。
庞尊这种用线段捆住图形的把戏,比篮球赛还难!
舒言轻轻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庞尊那令人啼笑皆非的证明上。
他看着对方将“全等三角形”硬生生地证成了“闪电分割平面”,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却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这一幕,既荒诞又熟悉,让人分不清是该哭还是该笑。
舒言夙凌同学,勾股定理不是用箭头表示的……
庞尊少啰嗦!
庞尊愤然将试卷揉成一团,手腕用力一挥,那纸团划出一道弧线,直直地飞向窗外的槐树。它在空中旋转着,像是承载着某种无声的抗议,最终精准地挂在了枝桠间,轻微摇晃,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奈。
庞尊我又不是来当书呆子的——
话音未落,建鹏已忍不住笑倒在椅背上,身体随着笑声微微颤抖。他一手撑着椅背稳住身形,另一只手抬起亮彩,轻轻拍打着星彩手环,口中连连叫屈,语气里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愉悦。那笑声如同破开沉闷空气的清风,连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轻快起来。
亮彩夙凌连分数都能算错,比建鹏还笨!
书房外飘来焦糊味时,庞尊正对着二次函数皱眉。他鼻翼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