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抠着羽绒服袖口的拉链头,羽绒服是新换的款式,拉链上的金属颗粒硌得指腹有点痒。贺峻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蜷了蜷,刚才拽着她跑时不小心蹭到她手腕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她袖口绒毛的柔软触感。
程昭聆你先说。
程昭聆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尾音微微上扬,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软乎乎的。她抬起眼,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客厅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高领毛衣领口被他揉出的褶皱里,露出一点白皙的脖颈。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两人在楼下玩雪,他也是穿着类似的米白色毛衣,被她泼了一捧雪在脖子里,当时又气又笑的样子和现在重合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贺峻霖这次回来待多久。
程昭聆半个月吧,老板挺大方的。
贺峻霖那你想不想见见丁哥他们。
说实话,程昭聆没想过。联系方式没有了以后,她的精力都放在练习上,更别说现在出道有一大堆工作。贺峻霖见她没说话,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贺峻霖小没良心的,这么久没见都不想我们的吗。
程昭聆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嘛,那个时候在韩国出了点小意外,之前用的那部手机坏掉了,我重新办过了一张卡,我又记不住你们的号码。
这事贺峻霖听羽羽女士提过一次,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害他们一直以为程昭聆真的断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