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都会下意识的讨好。
正如现在,容谏雪没有说话,容氏便没有开口。
沈从月见状,与容氏对视一眼,她笑了笑,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可不等她开口,客位上,容谏雪字字如冰:“沈小姐可向裴氏道过歉了?”
一瞬间,沈从月刚刚堆起来的笑容再次僵住。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看向容谏雪身边的裴惊絮,怒火中烧。
还是容氏笑着打圆场:“道过了道过了!阿月本也没什么坏心思,当时不过是想跟裴氏开个玩笑。”
“女子之间的一些小事,谏雪你就不必掺合了。”
她想大事化小。
“咯——”的一声。
容谏雪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沈从月,随后看向容氏。
气氛冷凝。
男人身姿挺拔,如松如竹。
莫名的,他突然想起昨日,她也这样同他说。
“不是什么大事,夫兄不必挂在心上。”
没人在意她的安危与声名,只说是件不上台面的“小事”。
所以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是大事”。
可若她当真不在意,那日也不会挑衅问他:“我不能生气吗?”
——她可以生气。
她应该生气。
“不是小事,”容谏雪看着容氏,眸光冷肃认真,不带半分情绪,“沈氏沈从月陷害裴惊絮声誉,险些致使她坠台受伤。”
顿了顿,容谏雪重申一遍:“这不是小事。”
目光缓缓落在沈从月脸上,容谏雪声音好似穿过风雪,淬着冷意:“沈小姐,向裴惊絮敬茶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