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言不发。
女子似乎真的着急了,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襟,好像以为他是没听见。
“夫兄……”
“夫兄……求您……”
“不去东——”
“裴惊絮,”容谏雪并不看她,语气冷得能冻死个人,“闭嘴。”
像是被男人冷厉的神色吓到了,裴惊絮蜷在男人怀中,终于安分了几分。
将她带去了东院的卧房。
容谏雪将她放下。
她的手臂脱了臼,只是稍稍动作都疼痛不堪。
裴惊絮的脸色苍白,双腿也有些僵硬。
容谏雪见状,微微拧眉,他伸手,轻按在了她膝盖骨的位置。
“嘶——”裴惊絮轻咬樱唇,倒吸一口凉气。
“膝盖也受伤了?”容谏雪沉声问道。
裴惊絮垂下眸去,并不准备回答他的话。
“江晦去请大夫了,再忍一会儿。”
他说这话时,脸上也不带什么情绪。
裴惊絮长睫轻颤,半晌,她还是虚弱开口:“谢谢夫兄……”
男人眉骨稍动。
“若是今晚没有夫兄,妾可能就真的要被逼着签下那份红契了。”
指腹摩挲。
没戴佛珠,如同失去了镣铐一般,手腕上少了几分重量。
“只有这个?”
神佛贪婪,欲求更多。
“什么?”床榻上的女子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对上男人冷沉的目光,她又轻声道,“也多谢夫兄提前帮我谋划公证,相信日后婆母不会再动嫁妆的心思了。”
“还有呢?”他一步步逼问。
“还有……”裴惊絮想了想,又继续道,“还有,夫兄不必过于苛责婆母,她也是为了容府着想,想要替容家上下打点。”
“裴惊絮。”
容谏雪冷冽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如同滚过千年冰河的碎砂。
她抬眸,对上男人冷寂愠怒的眸。
“容家用不着上下打点,更不该无耻到动用你的嫁妆。”
裴惊絮眸光晃动,没有说话。
许久。
容谏雪上前几步,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甚至不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咔叭”一声。
一阵剧烈而短促的痛意一闪而过,裴惊絮甚至还没来得及喊疼,那疼痛便消失不见了。
“动动胳膊。”他冷声指挥。
裴惊絮闻言,晃了晃刚刚脱臼的手臂,发现已经被他接好了。
他来到另外一边,如刚刚一样,一只手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