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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衣裳她穿得久了,花香盖过了原本的沉香,染上了本不属于他的气息。
容谏雪眸光微沉,神情不辨。
“写完啦!”
裴惊絮停笔,将笔杆放在了原处。
堪堪回神,男人的视线终于缓缓落在了那张宣纸上。
用的时间并不长,她也只写了三个字——
【容谏雪】。
袖间的指骨微微收紧,容谏雪瞳孔稍稍收缩,深色的眸如同被打翻了的墨池,驳杂浓烈。
女子似乎并未意识到什么,她侧过头去,朝着身旁的男人展颜一笑,目光带着几分机灵的狡黠:“夫兄,阿絮只记得这个了。”
只记得他的名字了。
容谏雪呼吸一滞。
他稍稍俯身,将女人圈占在他怀中的姿态更加明显。
如同一张细密又无解的大网,静静地将她笼罩其中。
女子似无所觉,眸光清澈,眉眼温软,姿态却带着几分有恃无恐的盛气凌人:“夫兄要惩罚阿絮吗?”
禅房中的烛火晃动几下。
许久。
一道不太清晰的回应从男人喉间溢出。
容谏雪垂眸,对上女人温软的眸:“把这三个字,念给我听。”
女子愣了愣,眼中闪过几分惊慌,急忙解释:“夫、夫兄您误会了,阿絮没有不尊敬你的意思……”
——她似乎是以为他生气了。
轻捻手心的佛珠,容谏雪并不理会裴惊絮的“解释”,哑声道:“裴惊絮,念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