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这个镯子。”
她直起腰来,微微卷曲的发尾打在徐宴歌的手臂上,一股子酥麻的感觉。
她指着手腕上的两只玉镯,又指着远处展开的礼盒说,贪心的许愿,“还有那对钻石耳环,还有那个羽毛胸针……”
徐宴歌抬手扶了下额。
他能怎么办呢,妻子的小伎俩他很喜欢。
“都留下来吧。”他提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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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外,悬浮车引擎的低鸣声此起彼伏,接连降落在厚重门外。
悬浮车光滑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舱门一开,便走出一个个衣着考究得体的商人。
他们来自各地,手里不约而同的提着各种高档的礼盒,步履匆匆地踏入宅邸。
宅内比往日喧闹许多,脚步声、低语声、珠宝匣开合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连空气中都浮动着名贵香水和稀有金属的冷冽气息。
厚重的丝绒窗帘微微掀起一角,一双漆黑的、如幼兽般警觉的眼睛从缝隙间悄悄窥探着外面的动静。
尽管大多数人都心浮气躁,没有人注意到这处隐蔽的角落,可窗帘后的小身影仍会因为一点细微的声响而瑟缩,像是随时准备躲回阴影里。
默默观察了很久,徐斯钰放下窗帘,转过身,瘦小的脊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他身旁,另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紧紧挨着他,像是想从哥哥身上汲取力量,他同样的瘦弱,同样不安。
“家主,要有夫人了。”徐青循小声说,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外面的喧闹吞没。
他们并非徐宴歌真正的孩子,若论血缘,不过是远房堂兄留下的遗孤。两家平日里往来稀薄,连逢年过节的问候都显得生疏客套。
那场灾难来得猝不及防——悬浮车在半空失控,冰冷的金属框架扭曲变形,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天际,令人心跳失控回天无力。
儿童保护舱在最后一刻弹出,让他们侥幸存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所在的驾驶舱在爆炸中化为乌有。
无人认领的孤儿像两件被遗忘的行李,最终被徐宴歌随手拎回了这座冰冷的宅邸。
家主给了他们遮风避雨的屋檐,按时送来的餐食,裁剪得体的衣裳,就像对待宅院里任何一件需要定期维护的摆设。
没有多余的温情,却也谈不上苛待。
两个孩子始终心怀感激。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里,能有一个衣食无忧的地方已是奢侈。
徐宴歌忙碌,性格又冷淡。徐家老宅常年沉寂,空旷的走廊回荡着佣人的脚步,偌大的餐厅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