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着副导演的方向皱眉：“刚才站第三排左边的那个宫女，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虞舒欣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说的是自己。
副导演赶紧跑过去，陪着笑问：“丁老师，怎么了？”
被称作“丁老师”的男人抬手指了指虞舒欣的方向，声音透过雨棚传下来，清晰得像冰锥：“站都站不稳，晃来晃去的，是没吃饭还是没睡醒？不想演就滚，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虞舒欣的脸“唰”地白了。她这才看清，龙椅上的男人正是那位当红男演员——丁禹兮。他的眉眼很锋利，盯着她的时候，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周围有人开始窃笑，有人在偷偷拍照。虞舒欣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当场哭出来。她想说自己发烧了，想说不是故意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低低的“对不起”。
丁禹兮没再看她，转身对导演说：“换个人吧，看着碍眼。”
副导演连忙点头，冲虞舒欣吼：“还不快走！”
虞舒欣低着头，穿过人群往外走。有人故意伸出脚绊了她一下，她踉跄着差点摔倒，礼服的裙摆被撕开一道口子。她没回头，也没停，就这么走出了雨棚，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背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她掏出来看，是“臭??滚出圈”发来的私信。
内容很短，却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她早已疲惫不堪的心脏：
【被丁禹兮赶出来了？看来人家觉得你碍眼，建议直接退圈，别丢人现眼了。】
虞舒欣站在雨里，看着那条消息，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混着雨水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她不知道的是，片场的角落里，丁禹兮摘下龙袍的帽子，拿出手机，看着自己刚发出去的私信，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助理递来毛巾，他没接，只是望着雨里那个单薄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
雨还在下，冲刷着片场的布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