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他没安好心。】对方回得很快,【离他远点,我帮你找别的剧组。】
【不用了。】她擦了擦眼泪,【我自己能行。】
那天下午的戏,虞舒欣和丁禹兮全程零交流。拍对手戏时,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台词里的狠戾都带着真意。有场戏他要捏着她的下巴逼问密信下落,力道重得她下颌骨都在疼,却死死咬着牙没皱眉。
导演喊卡时,他立刻松了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掏出手帕擦手指。
收工后虞舒欣独自走回公寓,深秋的风卷着落叶,吹得人骨头缝都凉。手机又震了,还是“臭??滚出圈”:【在路口等你,给你带了药。】
她走到路口,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身形很高,戴着口罩。看见她来,男人递过一个药盒,转身就想走。
“等等!”虞舒欣抓住他的胳膊,这人的手腕骨节,和丁禹兮一模一样,“摘了口罩。”
男人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有点闷,却很熟悉:“别闹。”
“是你,对不对?”她的声音发颤,“丁禹兮,你摘口罩啊!”
男人没说话,只是后退了两步,转身快步走进了黑暗里。虞舒欣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手里的药盒烫得像块烙铁。
回到公寓,她打开药盒,里面是碘伏和创可贴,还有一张字条,字迹凌厉,和银行卡上的一模一样:【别再胡思乱想,好好拍戏。】
虞舒欣把字条捏在手里,直到纸页皱成一团。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突然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把关心藏在刺人的话里,为什么要在靠近后又狠狠推开。
而此刻的停车场里,丁禹兮靠在车边,指尖还残留着她抓过的温度。助理递过来一瓶水:“丁哥,真不告诉她吗?”
他仰头灌了口冷水,喉结滚动着,眼底的红血丝看得人发慌。“告诉她什么?”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告诉她我后悔了?”
车窗外的路灯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知道自己今天话说重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