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欣站在领奖台上时,手里的奖杯还带着金属的凉意。台下掌声雷动,她看见小剧场的导演冲她挥手,眼里的骄傲藏不住。后台的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她下意识拢了拢礼服的裙摆,指尖触到锁骨处——那里还留着一道浅淡的疤,是角门回廊的砖石划的。
颁奖礼结束后,她在休息室收到个陌生包裹,寄件人地址是国外,没有名字。拆开一看,是本精装的《演员的自我修养》,扉页上有行熟悉的字,凌厉中带着点颤抖:“祝贺你,虞舒欣。”
她指尖抚过那行字,眼眶突然就热了。是他。就算忘了她的样子,忘了那些纠缠的过往,他还是以某种方式,远远地看着她往前走。
日子像上了发条的钟,按部就班地往前转。虞舒欣接了几部戏,从女三号到女二号,慢慢在圈子里有了姓名。她学会了在镜头前收放情绪,学会了应对媒体的追问,却学不会在下雨的夜晚不想他。
有次拍夜戏遇到暴雨,剧组临时停工。她坐在保姆车里看剧本,雨刷器来回摆动,恍惚间竟看见车窗外站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身形很高,像极了丁禹兮。
“开车。”她突然对司机说,声音发紧。
车驶出很远,她回头看,雨夜空旷,什么都没有。只有心口那道旧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长安秘事》播出时,虞舒欣在剧组拍新戏。同屋的女演员在看首播,她抱着剧本坐在角落,听着熟悉的台词从手机里传出来——是那场太子将小宫女打入天牢的戏。
“其实丁禹兮这里演得不对啊,”女演员啃着苹果说,“眼神太硬了,一点感情都没有,不像保护过女主的样子。”
虞舒欣的笔尖顿在剧本上,墨点晕开一小片。她知道他为什么那样演——那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推开她,连眼神里的一丝温度都不肯留。
剧集播出后,“丁禹兮 演技”上了热搜。有人翻出他从前的采访,说他息影前状态就不对,像是有很重的心事。虞舒欣刷着那些评论,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很久,最终还是退出了微博。
她去了趟丁禹兮曾住过的VIP病房。护士说他康复期间总对着窗外发呆,有次把送来的粥打翻了,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