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欣是被妈妈哭着打来的电话惊醒的。
“欣欣……你快想想办法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混着背景里的嘈杂，“我和你爸早上出门买菜，被人认出来了……他们扔鸡蛋，还骂很难听的话……”
虞舒欣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妈！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她抓着手机的手在发抖，指尖冰凉。
“人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欣欣啊，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在外面到底惹了什么事啊？”
“我没事，妈，你们别担心……”虞舒欣想说点什么安慰，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能想象出父母在老家那条熟悉的巷子里，被邻里指指点点、扔东西的场景——他们一辈子老实本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挂了电话，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那些骂她的话她可以忍，那些带着刀片的快递她可以躲，可牵连到父母，是她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的。
手机屏幕上，虞舒欣父母住址#的词条不知何时爬上了热搜，点进去全是不堪入目的评论，甚至有人晒出了她老家的照片，说要“去找叔叔阿姨聊聊”。
丁禹兮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虞舒欣蜷缩在地上，眼泪把地毯浸湿了一小块，手机屏幕亮着，上面的内容刺眼得很。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想拉她起来，却被她甩开。“别碰我。”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
丁禹兮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到她手机上的内容时，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怎么回事？”
“你满意了？”虞舒欣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现在不仅我被骂，我爸妈也被牵连了！他们在老家被人扔鸡蛋，出门都不敢！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他的手攥紧了，指节泛白，却没说话。
“我要回去。”虞舒欣站起身，踉跄着往行李箱走去，“我要回家陪我爸妈。”
“现在不能回去。”丁禹兮拦住她，语气冷硬，“外面全是记者和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