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西王母宫越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所有人都很容易把命折在这儿给西王母陪葬。
解雨臣“算命的说,我是来来往往所有人的贵人,可是我连一个女孩儿都庇佑不住,又算什么贵人!如果那天我没有跟她说那么重的话,如果我没有让她一个人离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解雨臣嗓音哽咽懊悔不已,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头,却终究还是再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吴家叔侄俩‘莫名其妙’吵了一架后冷战一夜,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手下十数除了面面相觑外,甚至不敢偷偷去打听其中原因。
四周已经传来了鼾声,显然有人已经睡着了,剩下的人也只有偶尔的窃窃私语,篝火的温度,火光和柴火的啪啪声让终究平静下来的吴邪忽觉疲惫。
之前的那一段跋涉太累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间竟有些无法习惯,他就那么蜷缩着靠在石柱边儿山,混沌的脑子里不时闪过阿宁的脸,转瞬,却又变成了野鸡脖子匍匐在她身上冲他阴恻恻抖动着鸡冠。
朦胧中,一道白色倩影孤傲立于岩石上,她背对着吴邪,举手扬臂间便有熊熊火蛇窜涌上半空,舞动的火舌舔舐着她的裙摆,逐渐蔓延至她脚下深坳中,那横七竖八躺倒遍地的腐朽残尸。
其中最为瞩目的,却是一抹纤细单薄的黑色身形,吴邪看虽不清那蜷缩于尸堆中之人的容貌,却也下意识笃定是阿宁。
漫天大火吞噬着她苍白的肌肤,腕间铜钱手链也因着火舌的侵蚀,渐渐散落掉了一地……
阿宁!
被惊醒时,吴邪的额头上还爬着层层冷汗,眼前视野朦胧,眸底的空洞在良久之后方才渐渐退却。
左右还是熟睡的伙计,一切都和睡着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吴邪望向蛇蜕方向的眸子闪了闪,狂跳的心脏却始终无法回落于胸腔。
刚才那个梦虽然朦胧短暂,可实在是太过真实可怕。
吴邪犹记得,自己也曾梦见阿宁早已死于蛇腹,后来更在他面前变成了龇牙咧嘴的巨蟒,那时候他只以为是自己太过恐惧致胡思乱想,可后来,她却当真死于蛇口。
仿佛是能提前预知般。
现在他又做了那么奇怪又真切的梦,吴邪开始怀疑自己找不到阿宁,是否当真因为她已经被人焚烧了遗体。
那个白衣飘飘的背影……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