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一个坏学生教育好,这个过程有多难,无异于劝屠夫放下屠刀。
有好几次我去办公室,都看到陈老师坐在办公室,气的浑身发抖。
这就是蜕变的过程,一点点朝江老师靠拢,变得越来越严厉。
班上的同学时常会开玩笑,说哪个凶巴巴的老师,天天一副痛经脸,是因为内分泌失调。
一个班上,要是多几个王杰这样的调皮鬼,内分泌不失调才奇怪呢。
所以越来越多的老师,选择不听,不看,无视的政策,只对爱学习,听话的学生负责。
陈老师从小就在江老师的教育下长大,她那套没有天生的坏学生理论,已经在陈老师的脑子里根深蒂固。
所以哪怕再生气,她都不会轻言放弃。
“实在不行的话,我帮你管管呗。”我坐在陈老师的对面,见没什么人,我熟络的偷了几个话梅塞进口中。
陈老师就爱吃这玩意,酸酸甜甜的,怪好吃的。
“你怎么管,他要是学你那套,那我真的会被气死。”
陈老师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吸溜着鼻子。
“我不是被你管的死死的嘛,从初一到现在,啥事没听你的。”我都快成你家的打工仔了,我说啥了。
“这倒是,连你我都管的住,他还能有多难教。”陈老师给自己打着气。
这话说的,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我是什么混世大魔王吗?干嘛要拿我做比较。
“你之前是不是去找过他。”陈老师话锋一转,直直的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这事不可能瞒得住,毕竟那天去初一三班找王杰,那么多同学都看到了。
“难怪他这些天,稍微好点了。”陈老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小家伙,比你还记仇,我怕他又闹什么幺蛾子。”
“任何一个坏学生,看到我,都会原地不动站军姿。”我甩了甩刘海。
怪不得齐鸿宇那煞笔天天甩来甩去的,有点意思。
“就你厉害行了吧。”
“明天把你那头发剪了,甩来甩去的,跟二流子一样。”陈老师现在在气头上,看我是哪哪都不顺眼。
我就说嘛,齐鸿宇那耍酷的动作,就是个二笔。
“嗯嗯。”我把手伸到陈老师面前。
“干嘛?”她疑惑的看着我。
“你不是让我剪头发吗?给钱啊,三块。”我厚着脸皮说道。
“跟老师还要钱。”陈老师狠狠打了下我的手心。
她不讲道理,看不惯的事情,肯定要自己出力才能解决啊,总是嘴巴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