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了一篮子野菜,我都不知道那叫什么,反正放进炉子里烫熟了,味道很好。
“你走了这段时间,田婶都干嘛了。”我看向梁启文问道。
他走了一个多月,这季节黄鳝也不好抓,那田婶是怎么生活的。
“什么都没干啊。”
“生活的成本其实很低的,除了柴米油盐,几乎没有用钱的地方。”梁启文扒拉着米饭说道。
生活可以很难,也可以很简单,要求不高,活下去就很容易。
只是吃饱就足够了。
不夸张的说,一年都花不了什么钱,毕竟一个人能吃多少大米,菜都是自己种的。
“你吃菜,不用客气。”我爸招呼田婶道。
他总是忘记,田婶是聋子这事,一直让她多吃点。
田婶不会说话,但她一直在笑,还让梁启文替她表示感谢。
我将买来的好酒拿上桌,递给我爸,这大过年的,就不用喝散装酒了。
“哟,不错嘛,这酒两百多。”梁启文挑眉道。
“那可不,第一次给我爸买酒,我能买便宜货?”我得意的仰着头。
八九百的茅台我确实买不起,目前还是得攒钱读书,等以后毕业工作了,肯定给我爸补上。
梁启文也给我爸买了烟和酒,档次略差我一筹。
果然我才是最孝顺的。
吃完饭,我爸给我和梁启文一人发了一个红包,我转身就打开来看了一眼,两百。
让我没想到的是,田婶也准备了两个红包。
接我爸的红包心安理得,但田婶的情况我清楚,她自己都不富裕,一毛钱都掰开来花。
“收着吧。”梁启文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谢谢手语怎么说?”拿了人家红包,怎么也得感谢一声。
梁启文教我比划着,右手握拳,大拇指上下按压。
原来这就是谢谢的意思,手语也蛮有趣的嘛。
见我对她说谢谢,田婶脸上的笑意更浓。
吃完饭,我和梁启文便出去玩了,我爸留田婶在家看春晚,我也不知道田婶能不能看的明白,毕竟听不见,也不识字,就像看默剧一样。
但总归比回家一个人待着好。
“去看许文琴啊?”我带上打火机,准备跟去年一样,带许文琴去放烟花。
“行啊,但先说好,今年你买烟花,谁让你赚的比我多呢。”梁启文点头道,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抠搜。
“没问题。”
俗话说得好,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三千块揣在身上,龙潭虎穴我都敢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