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强跟个无赖似的,杵在车前一动不动,无论谁说都不行。
一行七八个人,全抓进去,警车都塞不下。
而且他们有恃无恐,又不会留案底,就算抓进去也会马上放出来,前脚出来,后脚就继续来堵,有啥办法。
确实没什么办法,无解。
但我可以。
有时候,警察和反面教材,也能达成共识。
我拨开看热闹的人群,站在张莹他爸的身旁,冷冷的看着庄强。
见到我,庄强一副咽了屎的表情。
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只是做了个走开的手势,庄强便带着小伙伴,灰溜溜的站到了路旁。
没有人拦路,司机连忙发动汽车,拥堵的路况变的通畅。
张莹他爸眯起眼睛看向我,他想不明白,庄强等人为什么会这么怕我。
当然,他更想不起来,曾经他还盘问过我。
我礼貌的跟他点了个头,便回去跟梁启文汇合。
临走之前,我指了指庄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看着我,点头如捣蒜。
“把烟卖了吧,回家。”汇合后,我对梁启文说道。
“咋了,不是挺好的嘛。”梁启文疑惑的看向我。
确实挺好,这一上午赚的,比我之前一天的工资还多。
“以后这种事少干吧。”我走进小卖部,将整包的烟换成了钱。
如果这样的习俗成了不良风气,变成一种赚钱的方式,还真不如彻底消失。
变味了,就感觉没意思,而且看到我们堵婚车,不少小孩也加入进来。
这一条路上,不会只有一个庄强。
当一件事没有任何解决办法时,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麻烦即可。
我管的了一个庄强,还能管的了马强刘强?
当你想改变一件事,你最好拥有管制它的权利。
而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学生,学生,是没有权利去限制别人的。
庄强怕我,但很多不认识我的人,他们不会怕我,我也管不到他们。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相同的,能力小只需要尽力而为。
所以我会制止庄强,但我没资格去制止别人。
书上说,理想主义是建立在现实主义之上的合理性。
就像我在做一件不好,但不违法的事情时,陈老师可以管教我,制止我,甚至揪我耳朵,把我直接拽走,因为她是我的老师,她有资格管我。
但如果是个陌生人,哪怕他能力再强,再怎么有正义感,他敢来管我,我绝对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