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着母亲,神色空洞。
是啊,他明明可以跑的。
自有人上赶着帮他拦住哥哥。
可是被枪指着的那一瞬,他没有逃跑退缩的念头,没有一丝惧怕。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看向他心爱的女人。
哪怕中枪。
他也想看看,江晚栀是否会为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
答案是,没有。
不管他伤的多重,流多少血,疼的快要死掉,江晚栀的眼神从未为他停留,她的眼里只有西门礼臣。
少年怔住的眸中无声的落下热泪。
他曾以为四年前将他从阁楼带出来的江晚栀,是他命中注定的救赎,而现实却告诉他,她是他的致命深渊。
如果不能彻底解救他,为什么不让他悄无声息的服药死在阁楼里。
盛行垂眸,泪滴打湿被褥,低声喃喃。
‘栀栀,你知道吗,我现在比死还难受。’
这一刻,比当了十九年私生子带给他的自卑感,还要窒息。
因为他是私生子,所以从小家族就不允许他涉及科研项目,不允许他接触核心产业,不允许他成为哥哥的竞争对手。直到哥哥不听话,不服从家族安排,拼命在背后追赶的他,才有被注意到的机会。
看着哥哥和江晚栀恋爱,他越来越自卑,扭曲,最严重的发病期甚至差点熬不过去,在阁楼服药永眠。
是江晚栀找到了他,理解他的孤独,称赞他心理强大。
可是他一点都不强大,他很孤独。
她为什么要是哥哥的女朋友……
就这样,他为了她熬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病入膏肓。
邵菲见儿子不停落泪,慌忙拿手帕去为他擦泪,自己却哭得更厉害了。
“儿子,儿子你和妈妈说句话啊,你别这样不说话……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西门禹拿着检查报告走进病房,揪心的拧着眉。
他将报告递给邵菲,“孩子这么多年的抑郁,你作为母亲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靠他自己硬生生挺过来!”
邵菲抹去眼泪瞪着他,“孩子前些年不都生活西门家吗,你又对孩子关心到哪去了?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西门禹吼道:“人是我逼你生的吗!”
“当着孩子的面,我不想跟你再进行无谓的争吵。医生说他现在心理情况比身体情况更糟糕,绝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我安排了私人飞机,你立刻带他回英国治疗,不要再回国了!”
邵菲看着病床上一言不发的儿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