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恩耸耸肩,“也不知道怎么了。”
敖瑞鹏看了看手表,“差不多该走了。”
几人沿着操场往外走,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照在湿漉漉的跑道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沈羽洁的身影早已不见,但她刚才那句没说完的话,还有她卷着衣角的小动作,却留在了几人心头。
余承恩走在最后面,不时回头望向操场边的梧桐树,眼神若有所思。
他想起刚才沈羽洁手腕上的那道红痕,还有她下意识躲闪的动作。
那不是普通的擦伤。
操场边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雨后的清凉,也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
操场边的风卷起几片湿漉漉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余承恩脚边。
他弯腰捡起一片叶子,对着夕阳翻来覆去地看。叶脉里还渗着雨水,在光线下泛着微弱的水光。
李兰迪和敖瑞鹏已经走远了。他记得刚才李兰迪回头时的眼神,带着一点询问,又像是在等他解释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树叶。
那道红痕不是擦伤。
他见过沈羽洁摔跤,也见过她蹭破皮,但那些伤都浅,不会留下这么深的印记。更何况——那道红痕分明是新的,边缘还微微发肿。
他把叶子捏得更紧了些,指尖传来汁液滑腻的触感。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是沈羽洁回来了。
她喘着气,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手里攥着一瓶碘伏和一卷创可贴。
“你干嘛一副要去打仗的样子?”余承恩笑着问。
沈羽洁瞪他一眼,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嘴。她走到他面前,把药递过去,“刚才……谢谢你。”
余承恩愣了一下,“谢我什么?”
“你知道的。”她声音很轻,像是怕别人听见,“没有告诉他们。”
她垂着眼睛,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勾勒出一道毛茸茸的轮廓。
余承恩接过药,却没有打开,“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你要记住,下次再摔伤,别自己偷偷涂点酒精就算了。”
沈羽洁咬住嘴唇,点点头。
远处传来放学后打球的喧闹声,还有树叶滴水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首不成调的歌。
她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