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的污水裹着血腥气灌入鼻腔，刘耀文拖着宋亚轩爬上岸堤。基因融合带来的高热让两人皮肤滚烫，军用手环显示他们的心率始终维持在180以上。
“西北方向三百米，有座废弃教堂。”安宁的加密通讯突然接入，“地下排水管有医疗包。”
刘耀文扯下破碎的作战服包扎宋亚轩肩伤，发现那些被周谨言机械臂贯穿的伤口正在渗出淡金液体。鲛人族的自愈能力与狼族血液混合后，竟形成类似水银的胶状物。
教堂彩窗早已破碎，月光照在积灰的忏悔室上。刘耀文翻出安宁准备的急救箱，止血绷带下压着支淡紫色药剂——标签上手写着元弋的笔迹：【暂时抑制共生反应】
宋亚轩在注射后短暂恢复意识，鲛尾鳞片却开始剥落：“基因锁碎裂时...我看到了实验室录像...”他抓住刘耀文手腕，“你是被选中的...”
枪栓上膛的声响打断低语。刘耀文将宋亚轩推进告解室，狼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三个追兵踹开大门，战术手电扫过圣母像。
“检测到共生体波动！”领队的探测仪发出蜂鸣。刘耀文嗅到他们身上有周谨言实验室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
狼爪贯穿第一个追兵胸腔时，宋亚轩的鲛尾缠住了第二个人的脖颈。第三人趁机瞄准刘耀文后心，子弹却被突然出现的黑洋伞弹开。
“收尸的来晚了～”莉莉丝旋转伞柄射出麻醉镖，“小狼崽的杀戮方式真粗暴。”
姚擎扛着昏迷的追兵扔进地下室："书呆子说这些人植入过克隆体追踪芯片。“他化出熊掌捏碎三枚颈椎，“你们现在像移动信号塔。”
安宁的全息投影在彩窗上闪烁：“军方封锁了六个街区，建议你们分开行动。”他调出基因图谱，“刘耀文的狼族细胞正在吞噬鲛人基因，48小时后可能引发器官衰竭。”
宋亚轩突然咳出淡金色血块，脖子上的鲛珠表面浮现裂纹。刘耀文沉默地给他注射第二支药剂，却发现自己的獠牙开始松动——共生反应正在反向吞噬。
“东南角垃圾处理站有接应。”莉莉丝扔来两套环卫工制服，“来玩点cosplay吧～还有，大小姐我最讨厌悲剧结局。”
伪装成清洁车的装甲车撞开路障时，刘耀文在车厢后视镜看到自己的瞳孔变成金银异色。宋亚轩靠在他肩头昏睡，左手无名指上缠着从教堂圣母像扯下的银链——那上面刻着海妖计划的编号：HY-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