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恩突然伸手扯住陈岁宜的围巾,羊毛纤维擦过下巴带来刺痛。
朴素恩“在我们班,前辈的话就是规矩。”
忍无可忍的陈岁宜猛地偏头,反手精准地扣住对方的手腕。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指节用力时,能感觉到朴素恩腕骨的形状。
陈岁宜.“我的围巾,不是谁都能碰的。”
她抬眼时目光比窗外的雪还冷,午饭时金旻奎帮她拂掉肩头落雪时的温度,好像还留在衣袖上。
旁边的女生见状,抬脚就往陈岁宜脚踝上跺。
陈岁宜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故意往对方重心不稳的方向一撞。
“啊——”尖叫声里,那个女生踉跄着撞翻了堆叠的瑜伽垫,泡沫碎屑混着灰尘扬起来,呛得人直咳嗽。
混乱中,朴素恩的指甲刮过陈岁宜的手背,留下几道红痕。
陈岁宜眼神一厉,抓着她手腕的手骤然发力,迫使她往前扑,正好撞在前来拉架的另一个女生身上。
两人跌在结着薄冰的地面上,羽绒服后背沾满灰渍,发梢的雪粒也融化成了水珠。
陈岁宜.“够了。”
陈岁宜松开手后退半步,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起伏,后腰撞上铁架的钝痛让她蹙了眉。
她理了理散乱的围巾,露出被勒出红印的脖颈,口袋里那枚金旻奎妈妈给的备用钥匙,正硌着她的胯骨。
朴素恩爬起来要扑过来,却在看到某个身影时猛地僵住。
陈岁宜顺着她的视线回头,心脏骤然缩紧。
体育馆入口处,金旻奎正站在那里。
他刚提前结束棒球社的室内训练,黑色冲锋衣的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印着号码的训练服,脖颈上搭着的毛巾还在往下滴水。
提前结束训练就是怕她在体育课被欺负。
结果出乎他意料。
只不过中午给她夹菜时露出的温和笑意,此刻全凝固在他微蹙的眉峰里。
他们不仅认识,此刻她的私人物品正在他家、他房间隔壁放着。
早上七点半,他穿着灰色家居服敲响自己房间门时,看见抱着兔子玩偶的她,耳尖微微泛红。
金旻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