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刻,她引以为傲的勇气和业火,在那双眼睛面前,渺小得如同风中烛火。
她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的绝对压制(业火核心温度降至冰点,控制力回稳但心境受创)。
云霜脸色苍白(精神力 55/100),胸口剧烈起伏,心有余悸地看向身边的墨弦。
他依旧端坐着,姿势甚至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脸色比平时更白了几分,如同上好的白玉蒙上了一层冷霜。
他覆盖在琴弦模型上的左手,虽然已经松开,但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稳定度回落到 90%,【宫音心力】消耗巨大)。
刚才那无声却凶险万分的对峙,他首当其冲,承受了最直接、最沉重的压力。
“你…没事吧?”
云霜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和担忧,目光紧紧锁住他的侧脸,不放过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墨弦缓缓转过头,对上她担忧的眼眸。他几不可察地轻轻吸了口气,才对她微微摇头,声音依旧平稳,但细听之下,比平时低沉了一丝,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无妨。”
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压下某种不适。
豆浆油条的热气还在袅袅上升,但那份温馨的烟火气,已被深渊投下的巨大阴影彻底覆盖。
基诺的凝视,如同在星穹卫头顶悬起了一柄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远非秦宇那种张扬的掠夺者,他更像一个冷漠的观察者,而被他“观察”本身,就意味着难以想象的危险。墨弦身上,似乎藏着连基诺都为之“驻足”的秘密。
纽约的猎魔棋盘上,真正的恐怖存在,终于向他们投来了第一瞥。
生存之战,陡然升级。
激活“华夏愿力”据点,变得前所未有的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