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眼尾微微上挑,瞳仁黑而亮,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疏离,却又在不经意间流转出少年特有的清澈。
额前的碎发向后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笑起来时,左颊会浮现一个浅浅的梨窝,将那点疏离感击得粉碎,只余下这个年纪该有的明朗。
不过 他现在暂时笑不出来了。
左航“老师!为何拦我?”
张真源“继续看。”
张真源“不是你呈风头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传来。
红鸢“几位爷,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可是我们春雪楼招待不周?”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只见一位女子款步走来,一身绯红锦绣衣裙,衬得肌肤胜雪,云鬓间插着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她眉眼精致如画,此刻却含着一丝冷冽,正是吹雪楼的掌柜,红鸢。
她目光扫过现场,在阿顺苍白的脸上和壮汉湿了的衣襟上稍作停留,心中已明了七八分。
那壮汉见掌柜的是个如此美貌的年轻女子,气焰更嚣张了几分,粗声道:“哼!你们店里的伙计是废物不成?瞧这酒泼的,老子这身衣裳可是新的!你说怎么办吧!”
红鸢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她先是对阿顺柔声道。
红鸢“阿顺,还不快给客官赔罪。”
阿顺连忙躬身,声音发颤:“客官恕罪。”
红鸢这才转向壮汉,从容不迫地从袖中取出一块干净丝帕,亲自上前,轻轻为那壮汉擦拭衣襟上的酒渍,动作优雅自然。
红鸢“客观您消消气,手下人笨手笨脚冲撞了贵客,是我这掌柜的管教不严,您这身衣裳值多少,我们吹雪楼照价赔偿,绝无二话。”
她声音温和,却自带一股气势。
红鸢“另外,几位爷今日这桌酒菜,算我请客,再给诸位上一坛二十年的陈酿女儿红,给各位压惊赔罪,如何?”
她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既给了对方面子,又点出了“酒楼会负责”的底气,更用一坛好酒堵对方的嘴,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这般一位姿容出众、处事周到的女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