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的暖气开得正足，刚钻进来就被裹了层热乎气。潇凌钰的脚步有点发飘，洛初扶着她往化妆凳走时，明显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 —— 不是紧张，是冻的，刚才在风口站了快半小时，连白色圆领袍的袖口都透着寒气。
“小钰，先暖暖手。” 洛初把充电暖手宝塞进她掌心，又拧开保温杯递过去，桂圆茶的甜香漫开来，“刚续的热水，快喝点。”
卢昱晓和虞书欣一左一右围过来，俩人都刚换好中衣，领口绣的细银线在灯光下闪着光。“那群演也太离谱了，” 卢昱晓往她手里塞了片暖宝宝，声音里带着气，“扇巴掌那下明明标了走位，她非往反方向躲，害得你一遍遍抬胳膊，胳膊都酸了吧？”
虞书欣正对着镜子摘发簪，闻言回头瞪了眼门口：“我看她就是紧张过头了，刚才副导演训她的时候，脸白得跟纸似的。但再紧张也不能耽误进度啊，这都快一点了，饭还没吃上呢。”
潇凌钰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脖子往后面的靠垫上蹭了蹭。她抓起桌上的拍立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摁了下快门 —— 半束的头发有点乱，额角的碎发贴在皮肤上，眼底的红血丝藏不住。“我是真不想出去了，” 她把照片往化妆台上一丢，声音蔫蔫的，“累得慌。”
“再忍忍呗。” 卢昱晓帮她把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等拍完这两场，加餐有你爱吃的红糖糍粑，我让厨房留着呢。”
潇凌钰闭着眼哼了声，忽然睁开眼皱起眉：“你说她跟我较什么劲啊？” 她想起刚才试戏时，那群演要么眼神飘向别处，要么手抖得端不稳托盘，“我连扇巴掌的角度都跟她标在剧本上了，她倒好，每次都慢半拍，像是故意的。”
“嗨，谁知道呢。” 虞书欣对着镜子涂润唇膏，说话时嘴唇亮晶晶的，“你想啊，咱们这行，哪能让所有人都待见？说不定她就是看你年纪小又受导演夸，心里有点不平衡呗。”
“可这没必要啊。” 潇凌钰拿起梳子随便扒拉了两下头发，“咱们又不是天天合作，犯得上吗？” 她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群里场务刚发了新通告，下一场是女客院的群戏，“我倒是不怕 NG，就怕传出去说‘潇凌钰耍大牌难合作’，多冤啊。”
卢昱晓正检查指甲上的雕花，闻言笑了：“你想太多了，刚才场记都拍了花絮，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不在状态。再说了，顾导刚才还跟副导演夸你‘情绪稳’呢。”
虞书欣走过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