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前了解吗？”
这话本该是潇凌钰的台词。楼下的几人都愣了愣，虞书欣的睫毛颤了颤，卢昱晓的手悄悄攥成了拳。监视器后的副导演皱起眉，刚想喊 “停”，却见摄影师反应极快，镜头 “唰” 地转到戚蓝尹脸上 —— 她正扬着下巴，一脸得意。
潇凌钰的睫毛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快得像错觉。下一秒，她已经重新靠回栏杆，仿佛刚才的打断从未发生，只静静听着。
戚蓝尹还在说，语速越来越快：“你们也都别装了好吗？云姑娘，沈姑娘，你们也别担心，就算少主选了姜姑娘，也还有宫家的宫二先生，宫尚角年纪也到了，不会等到下一次选亲。宫二先生的威望，可不比少主低。”
潇凌钰突然笑了，那笑里带着点骄傲，又有点看傻子的轻蔑，声音不高却清清楚楚：“云姑娘，肯定是要做少主夫人的。对吧？”
“我无所谓，”虞书欣低下头，指尖摩挲着金牌，笑里带点无奈，“宫二先生人也很好。”
“不可以哦。” 卢昱晓单手支着下巴，语气轻飘飘的。
虞书欣抬头看她：“为什么？”
“因为，” 卢昱晓转头看向戚蓝尹，眼里闪过点挑衅，“我喜欢宫二先生。”
“几位怕是忘了，” 潇凌钰突然挑眉，视线像水一样扫过众人，“还有两位呢？” 她顿了顿，红唇弯成抹危险的新月，“那日救我们出水牢的羽公子，还有城门截住我们的宫远徵 —— 徴公子。”
卢昱晓皱了皱眉：“羽公子还说得过去，徴公子…… 他不是还没成年吗？”
“宫门选亲二十年一次，” 潇凌钰的声音慢下来，每个字都像裹了蜜，“徴公子成年也就一两年，到时候，江湖里适龄的好女儿，怕是早就被挑完了。”
她的尾音刚落，监视器后就传来顾导的声音：“卡！这条过！准备下一条！”
潇凌钰往栏杆上靠得更松了些，后背抵住冰凉的木头，才发现手心出了层薄汗。虞书欣抬头冲她眨了眨眼，口型无声地说 “厉害”。她笑着耸耸肩，白袍的袖子滑下来，露出腕上的红痕 —— 是下午练剑时被剑柄磨的，倒和这 “坏女人” 的人设意外合拍。
场务搬道具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灯光的嗡鸣混着虞书欣和卢昱晓的私语，潇凌钰望着楼下戚蓝尹被助理拉走的背影，突然觉得，这片场的戏，有时候比剧本里的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