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被冻僵的“手”,感知着空气中那丝极其微弱却异常冰冷的能量流向。“在那边。”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光影,逆着能撕裂魂体的寒风,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那片毁灭性的冰白之中。每一步,都像踩在灵魂的刀尖上。
……
月岛萤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他依旧上班,下班,偶尔和山口忠他们聚一聚。他依旧言辞犀利,逻辑清晰,是办公室里那个可靠又有点难以接近的月岛前辈。
只是他去墓园的频率,从每年一次,变成了每月一次,有时甚至两周一次。
他总是在下午去,站在那里,有时说几句话,有时只是沉默地站着。他不再有那种失控落泪的时刻,也不再提起那种“她还在”的玄妙感觉。那阵奇怪的风,那个突兀的回首,最终被他归结为极度思念下的错觉。
但墓碑上那行字,却真实的存在着。
山口忠第一次注意到时吓了一跳:“阿月!这、这是……?”
月岛萤推了推眼镜,光线在镜片上反射出冷白的光,看不清眼神:“啊。不知道谁刻的。”
他的语气平淡无奇,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但山口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阿月没有像以前那样,流露出近乎绝望的悲伤,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压抑的紧绷感,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人知道月岛萤私下查过多少次监控,问过多少墓园管理员,甚至悄悄拓印了字迹去找人分析。结果无一例外:没有任何外人接近的痕迹,字迹无法匹配,石料专家也说不出这字是如何凭空出现,仿佛它本就该在那里。
理性告诉他这很荒谬,无法解释。
但某个被深深埋藏的地方,那颗死寂了五年的心,却被这行荒谬的字撬开了一条微不可见的缝隙。一种他不敢宣之于口,甚至不敢仔细深思的、渺茫到近乎可笑的期待,如同绝境中的野草,顽强地探出了一点头。
“等我?”
等什么?怎么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