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翻看了一下,然后随手放在了桌角,看不出是喜欢还是讨厌。直到放学时,星野镜才看到他将那本书放进了书包里。那一刻,她心里像炸开了一小朵烟花,偷偷开心了好久。
第三步,是笨拙的关心。
排球部的训练通常很晚结束。星野镜练完琴后,总会“顺便”去自动贩卖机买一盒牛奶或一瓶运动饮料,然后“刚好”在体育馆门口遇到结束训练出来的月岛萤和山口忠。
第一次,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把温热的牛奶塞到明显愣住的月岛萤手里,语无伦次地说:“月岛君!训练辛苦了!这个....补充能量...给你!!!”说完不等回应,转身就跑,留下月岛萤拿着牛奶,一脸错愕,旁边是山口忠惊讶又了然的笑容。
后来几次,她稍微镇定了一些,但依旧不敢看他的眼睛。月岛萤从最初的诧异,到后来似乎习以为常,会面无表情地接过,淡淡地说一句“多谢”,偶尔还会附加一句嘲讽:“星野同学是打算承包排球部的饮料供应吗?”虽然话不好听,但他没有拒绝。
星野镜就把这当成了一种另类的进步。
几个星期下来,她的“追求”行动似乎收效甚微。月岛萤依旧是那个月岛萤,毒舌,冷淡,对除了排球和学习(或许还有恐龙)之外的大部分事情都兴致缺缺。他从未主动找她说过话,对她的那些“小动作”也几乎没有额外的回应。
但星野镜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极其细微的变化。
比如,在走廊迎面遇上时,他不会再完全无视她,视线会在她身上停留零点几秒。比如,当她鼓足勇气问他一个英语语法问题时,他虽然嘴上说着“这么简单的问题教科书第X页就有答案”,但还是用最简洁的方式给她讲明白了。再比如,有一次她不小心把乐谱掉了一地,他正好路过,虽然脸上写着“麻烦”,却还是弯腰帮她捡起了散落到脚边的几张。
这些变化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连涟漪都难以看清。但对星野镜来说,却足以让她心跳加速,觉得一切努力都有了意义。
月岛萤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这些变化。
他只是觉得,那个叫星野镜的、头发颜色很特别的转学生,她总是悄无声息的,送点小东西,说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或者低下头,只露出一个发旋。
有点奇怪,但...好像并不讨厌。
她不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