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打个圆场,但看看月岛萤的背影,又看看僵在原地的星野镜,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匆匆追着月岛萤去了。
日向和影山也停止了争吵,有些无措地看着她。
“星野同学……”日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没、没关系!”星野镜猛地低下头,飞快地把饮料塞给离她最近的、同样有些愣神的缘下力手里,“大家……训练辛苦了!这个……请分给大家吧!”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转身跑进浓重的夜色里,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夜风刮过耳边,却吹不散她脸上滚烫的热度和心底那股酸涩的凉意。
她一直跑,直到再也听不到体育馆那边的声音,才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停下来,大口地喘息。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渗进干燥的泥土里。
原来……被喜欢的人彻底无视,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
比被他毒舌嘲讽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嘲讽至少还意味着他注意到了你的存在,而无视,则彻底否定了你的所有努力和心情。
她所有的坚持、所有小心翼翼的靠近、所有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进展而产生的狂喜,在这一刻,似乎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或许,从来就没有丝毫在意过吧。那些饮料,那本书,那次约会,对他而言,大概只是困扰?只是因为教养而勉强忍受的麻烦?而今天,他心情极差,于是连那点勉强的礼貌都懒得维持了。
星野镜蹲在树下,把脸埋在臂弯里,无声地哭了很久。委屈、难堪、失落……种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开始怀疑自己,这场所谓的“追求”,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终于流干了。她抬起头,看着远处昏黄的路灯,心里一片空茫的疲惫。
她慢慢地走回家,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神情沮丧的自己,用力拍了拍脸颊。
“星野镜,振作一点。”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的。至少,你努力过了。”
只是,或许该到此为止了。
第二天,星野镜请假了。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去学校。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自己的心情,也需要避开那个让她感到无比难堪的环境。
她待在家里,弹了一整天的琴。琴声时而激烈,时而低沉,将所有无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