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岛萤正在系鞋带的手指猛地一顿。
“转学?”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看向山口忠,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什么时候的事?”
“就……就今天早上办的手续吧好像。”山口忠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小惠也是刚刚才知道,星野同学只跟她发了一条很简短的信息道别,说……要回京都了。具体原因也没说。小惠也很难过呢……”
回京都。
所以,昨天那句“再见”,真的是告别。不是赌气,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正的、彻底的离开。
月岛萤沉默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的气压却无声地低了下去。他想起昨天她那个异常平静的笑容,想起那句轻飘飘的“再见”,想起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
原来如此。
所以,她的“追求”,真的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因为一次他的恶劣态度,因为他的冷淡和忽视,她终于耗尽了所有耐心,选择了彻底放弃,并且干脆利落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不是他最初嘲讽她时预料的结果吗?他不是一直觉得她的靠近是麻烦吗?
为什么……心里会感觉这么……不痛快?
训练的时候,月岛萤比平时更加沉默,拦网的动作却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道,仿佛在和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较劲。几个失误球被他冷冷地瞪视,吓得日向都不敢大声嚷嚷。
训练结束,他习惯性地朝体育馆外那个角落瞥去。
空无一人。
以后,那里大概都会是空无一人的了。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经理递来的毛巾和水瓶,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却愈演愈烈,像一团闷烧的火,找不到出口。
……
另一边,京都。
星野镜站在陌生的、过于宽敞和冰冷的宅邸里,看着工人们将她的行李,尤其是那架珍贵的钢琴小心地安置好。母亲的气色似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