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时,魏无忧先醒了。
他轻手轻脚起身,摸出袖袋里那包“痒痒粉”。粉末细腻如尘,在晨光里泛着极淡的光泽,看着倒像是什么名贵香料。系统说这玩意儿无色无味,沾身三日不散,痒起来能让人抓心挠肝,却又查不出半分异样,端的是阴人利器。
魏无羡还在睡,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不太平顺的梦。魏无忧替他掖了掖被角,目光扫过他露在外面的手腕——那里有块浅淡的疤痕,是小时候被温晁的恶犬抓伤的。
“放心,”他低声道,“今天就替你讨回来。”
早饭时,温晁果然又摆起了架子。他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用银匙舀着粥,眼神扫过众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尤其是看到魏无羡和蓝忘机时,嘴角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
“某些人啊,昨天被罚了还不长记性,今天倒来得挺早。”温晁阴阳怪气地开口,“莫不是等着再去抄几遍家规?”
魏无羡刚要反驳,被魏无忧暗中拉了拉袖子。他转头,对上魏无忧递来的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只好把话咽了回去,闷头喝粥。
蓝忘机则自始至终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温晁的挑衅,只是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魏无忧端着碗,看似不经意地走到温晁身后的柱子旁,假装整理衣袖。指尖微动,那包痒痒粉便顺着袖口滑出,借着转身的动作,悄无声息地撒在了温晁的衣摆上。
动作一气呵成,连站在不远处的蓝忘机都没察觉异样,只觉得魏无忧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刻意,却也没多想。
早饭过后,温晁召集众人去校场训话。他站在高台上,唾沫横飞地讲着温氏的“丰功伟绩”,时不时点名训斥几个不顺眼的弟子。
魏无忧站在人群里,和魏无羡挤在一起,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
“你到底弄了什么?”魏无羡压低声音问,眼睛里满是好奇。
“别急,”魏无忧朝高台上努努嘴,“快了。”
话音刚落,高台上的温晁忽然动了动。他先是不经意地挠了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