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上的空气彻底凝固了，比西伯利亚的冻土还硬。
林晚那句带着哭腔的破音嘶喊——“别碰我！！要摸…摸头去找他啊！！！”——如同一个炸雷，劈得整个祭坛鸦雀无声。所有玩家的表情都僵在脸上，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眼神在暴怒的红发氪金巨佬、阴影里冷得掉渣的黑衣死神、以及那个浑身颤抖、银发都仿佛失去光泽的“圣洁”NPC之间疯狂切换。
吃瓜雷达瞬间拉满！
谢凛伸出的手还僵在半空，离林晚的下巴只差几公分。他脸上那种“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的兴味彻底冻裂，碎成冰渣，取而代之的是火山爆发前熔岩在眼底翻涌的赤金色。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熔金般的蛇瞳死死锁住阴影里的江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淬着火星子挤出来的：
“深、渊、之、瞳？” 那声音低沉危险，带着一种被当众打脸的、即将燎原的暴怒。“你他妈什么时候，有资格让老子的东西指你了？”
【警告！目标‘湮灭之焰’好感度：-20（极度憎恶）！能量流失加速！神经痛等级：中度→重度！】系统007的警报声在林晚脑子里尖锐地刮擦，伴随着一股更凶猛、仿佛要把她灵魂都撕碎的剧痛从脊椎窜上头顶！
“唔！”林晚痛得眼前发黑，身体猛地一软，全靠最后的意志力才没直接瘫倒在冰冷的祭坛石板上。冷汗（虚拟的）瞬间浸透了月白祭司袍的内衬，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皮肤，反而加剧了那份源自意识深处的灼痛。
而阴影里，江砚的兜帽似乎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他没有理会谢凛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意，也没有去看周围那些惊呆的玩家。他那双藏在阴影下的、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的眼眸，穿透混乱的空气，精准地钉在林晚身上。那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非人的审视，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她因为剧痛而微微蜷缩的身体，扫过她失去血色的虚拟脸庞，扫过她那双此刻盈满了生理性泪水和绝望的紫色眼眸。
【叮！新手任务‘心动的摸头杀’（目标：深渊之瞳）已强制发布！任务状态：待接受。任务失败倒计时：14分55秒…】
倒计时的数字在林晚视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