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脸因为愤怒而绷得死紧，“你真认为玩笑商店能提供这种东西？难道你不觉得，他更有可能是从制造者那里直接拿到的？”
“你的意思是——从‘虫尾巴先生’或者其他这几位……‘先生’之一那里？”卢平轻声问道，“哈利，你认识这张羊皮纸上的人名吗？”
“不认识。”哈利立刻回答。
“听见了吗，西弗勒斯？”卢平转头对斯内普说，“我还是觉得，这更像是——”
“这是佐科商店的产品。”阿莉娅刚一接话，哈利、斯内普和卢平都转头看向她。“我在佐科笑话店里好像见到过。”
哈利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阿莉娅为什么要替自己撒谎，但很快又将自己的惊讶收起来，以防被斯内普发现不对劲。
“好了！”卢平双手轻轻一拍，语气愉快地环视三人，“事情似乎已经很明了了，西弗勒斯。这个恶作剧产品，虽然很没礼貌，但也确实算不上什么危险的黑魔法。让我来没收它吧。”
他说着将羊皮纸折好，利落地塞进袍子里，“哈利，你留一下。我刚好批改完你那篇关于吸血鬼的论文，正好谈谈。”
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右手，语气礼貌却不容置疑，朝着办公室的门口示意：“多谢理解，西弗勒斯。”
斯内普表情紧绷，死死盯着阿莉娅，却也没再说什么话。阿莉娅平静地与他对视，目送他转身离开办公室，黑袍在他身后掀起一阵流动的波纹。
他高瘦的背影挺拔而冷峻，全身漆黑，肩膀线条利落。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阿莉娅才转过头来。
如果想要测评年轻时候的斯内普的话，是伪装成一场普通的春梦好一些，还是想办法不让他在现实中同步梦境好一些？阿莉娅思考着。打晕他？不太现实。除非在测评的当晚灌下超级强力无梦酣睡剂——一瓶不够就三瓶。但这不保险。或者……在梦境中施下“一忘皆空”？可那只是梦境，醒来后未必生效……
那如果在测评前打晕他，同时灌下三瓶超级强力无梦酣睡剂，同时在梦境中给他施下“一忘皆空”，并在他第二天醒来后再补一个“一忘皆空”......这能做到吗？
斯内普走后，办公室重新陷入沉寂。卢平低头看了哈利一眼，又扫了阿莉娅一眼，神情复杂，却一句话也没说。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IsolemnlyswearthatIamuptonogood.）阿莉娅的思绪被卢平低沉的咒语声打断。
“卢平教授，您知道怎么用它？”哈利诧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