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讨厌的家伙(2 / 4)

晨起,祭礼庄重,学子皆衣冠肃整。“杜晏”跪列其中,随众一同行礼,心底自觉敬畏,不敢有丝毫怠慢。徐子文却在侧目打量,眼神里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及至午间会讲,张山长发题:“《中庸》有言——射有似乎君子,失诸正鹄,反求诸身。诸君以为如何?”

南北学子立场不同,争辩不休。南方多言心正为本,北方则重技艺为先。杜若烟心思细腻,便起身引《诗》《礼》为据,娓娓而谈:“君子行射,不在一矢之中,而在端心正身,心正,方能中道。”

她声音清朗,本是正理。可徐子文早就不服她,当即冷笑:“若只是空谈心正,难道弓弦会因你一片诚心,就自己射中?不中便是不中,技艺不济,何必托词。”

话声落下,北方学子轰然笑出。杜若烟脸色一僵,却仍沉着回礼,未失分寸。

午后,射圃设靶。众学子依次上前,揖而后射。徐子文臂力天生,张弓如满月,连发数矢,箭无虚发,箭箭正中红心,喝彩不绝。

待到杜若烟上前,场内窃语四起,皆等着看笑话。她自幼与哥哥练过射礼,礼数熟悉,技艺却不济。果不其然,第一箭偏出半个靶面,笑声四起。

徐子文声音高扬:“果真是只会空谈,不会射箭!”

杜若烟脸上一热,却仍按礼再揖,低声自责:“技艺不精,失诸正鹄,皆我心不正。”

杜若璞眉心一紧,立刻拱手道:“堂弟素不擅射,不若由在下代他一试。”语里护意分明。

可徐子文冷声拒绝:“会射本就各人亲试,岂有代劳之理?若心正就能中,何须别人替他?便让晏兄再射一箭,看看是心正,还是弓正。”

言辞咄咄,笑声再起。杜若烟手心发凉,正不知如何,李文博忙出来打圆场:“子文兄此言太过。射礼重在行礼,不在中与不中。晏兄之说,亦未必不可。”

场面稍缓,谁知徐子文一声哧笑,目光紧紧落在杜若烟身上:“既要讲中庸之道,那便由我助他一臂。心与技并,南北互补,才算真正的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忽地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覆上杜若烟执弓的手。动作若玩笑,却正大光明。

杜若烟心头骤然一紧,手臂微颤,想抽却抽不回。她面上强自镇定,唇角却绷得死紧。

杜若璞指节紧攥,袖口被他生生拽皱,眼底一片暗色,却终究忍住不动。

“你心正,我技精,”徐子文低声在她耳畔道,“看这一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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