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个动作,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交给你驯,有把握吗?”
“能吧,”她扬起眉,眼里有些小小的自豪,“应该不难。”
“好。”他唇角微勾,“以后它就养在沙田马会,你有空就来陪它。”
“关总,我没法保证胜率呢,”她冲他眨了眨眼,“要是总是输,你会不会炒我鱿鱼?”
“那关总只会说是马不行,”许尧插话,在关铭健警告的目光中举起双手,“然后让我去买新的,直到买到能赢的为止。”
“你最近很闲。”
“……我滚。”许尧识相地退回座位,无奈扶额。
鄢琦眯起眼微笑,指尖轻轻揉了揉“流星”的鬃毛,目送驯马师骑着马匹走向更多的观众。
脸上的笑意还没减退,她隔着围栏和展示步道,在对面看见了穿着一身迪奥套装的周芙伶,她正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己,手上举起移动电话,示意她看自己的短信。
鄢琦从口袋里拿出小小的翻盖手机,翻盖手机屏幕亮起:“你看上去很开心。”
她撇了撇嘴,给母亲回了过去:“一般般。”
周芙伶摇头失笑,目光扫过关铭健时竟也柔和了几分。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至少这一刻,她确认自己的判断没错,她的宝贝换片土壤生长,就能长出生机勃勃的茎叶。
“爹地。”鄢以衡躬身向前,西装袖口露出定制的铂金袖扣,“今次出赛系‘幸运7号’。”
鄢鼎微微颔首。作为香港赛马会的常任理事,鄢家马厩里养着的冠军马比某些小家族的资产还多。而这匹“幸运7号”,从配种日期到出生时辰都经过大师掐算,马蹄铁上还刻着符咒。
往年他不过将赛马当作交际消遣,可今日沙田马场的VIP包厢里,半数富豪都在暗中打量关铭健。那些探究的目光在万银集团与鄢氏基金之间来回逡巡,像秃鹫等着分食腐肉。
鄢鼎眯起眼,这个年轻人确实手段了得,狼子野心竟让上一辈都生出几分惧意。
可即便他们因为这桩婚姻利益捆绑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个借鄢家东风的后生。
所以,唯独这场比赛,他不愿输。他远远望着他眼中向来软弱的女儿,她似乎毫无防备地倚靠在关铭健身旁,那样全然的信任,像只把柔软肚皮暴露给猎人的幼兽。他鼻腔里溢出一声冷哼。
周芙伶冷淡地斜眼看了他一眼,嗓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针,“琦琦回来,你不要为难她。”
“我何时为难她?”鄢鼎冰冷地回了一句,“倒是你,把她养得这般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