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买一笔这些公司的股票,或者直接以母亲的名义去参加某些公司的融资,是不是会大赚一笔。
“Ivy,”Davidson的声音从哲学区书架后传来,老头今天穿了件夏威夷衬衫,活像来度假的游客,“别管海德格尔了,我带你去见个有趣的人。”
他拉着鄢琦的手钻进一辆出租车,沿着日落大道一路向西。Davidson兴奋地挥舞着两张票:“南加大的德沃金讲座!那老家伙最近在和罗尔斯打笔仗......”
鄢琦无奈地笑了笑,头轻轻靠在车窗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橙子混合汽油的味道。汽车转弯路过比弗利山庄,她望着那些豪华的别墅,忽然想起他。
也是那一瞬间,她恍然发现,她怎么也开始思考商业,思考投资赚钱的事了。
她仿佛赌气一般,重重将日记本合上,连带那张合照也被夹进黑暗里,不再思考任何有他蛛丝马迹的话题。
傍晚回到公寓时,阿昀正在厨房尝试用美式烤箱蒸排骨。鄢琦抱着一摞从旧书店淘来的平装本,赤脚踩在暖烘烘的木地板上。
风衣被她高高挂起,阿昀带着隔热手套,给她端来今日的燕窝盏,靠在她身边说:“太太问我,你做咩唔听电话?我话你去咗seminar。(你怎么没听电话?我说你去参加学术研讨了。)”
鄢琦舀起一勺燕窝,瓷勺碰在盏壁发出清脆声响:“嗯?佢有咩讲?(她讲什么?)”
“太太叫你记得复返个电话。”阿昀摇了摇头,又钻进厨房关火。
鄢琦走回客厅,单手推开落地窗,十月初的风立刻卷走了室内的冷气。她赤脚踩在微烫的露台地砖上,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
“琦琦。”
背景音里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周芙伶似乎刚结束会议。关门声过后,她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我和你爹地准备谈离婚的事情。”
夕阳正沉入太平洋,鄢琦眯起眼睛,梨涡浅浅漾在嘴角:“好。”
“妈咪,等一切结束后,你想去做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高跟鞋踢掉的闷响,周芙伶的声音突然年轻了十岁:“我想去斐济,躺在海滩看星星,把财务报表全部丢给你——”
她故意拖长语调,“消失一阵子。”
鄢琦听着她轻快地开起玩笑,也跟着她笑了起来,晚风掀起她丝质衬衫的衣角,“那不行,我给你打电话,你还是要接的。”
“那我可不接,”周芙伶故作严肃,“那可是周女士的私人享受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琦琦,你知道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