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没用,拳头没用,甚至把捡来的砖块挥到面前他都不会眨眼。
于是那群少年脸颊通红,再次被他的冷漠刺痛。
可这群小喽啰又不敢真的惹事,手拿砖头也不敢真的朝他砸去。
唯有林凯真的被他激怒。
程遇一直盯着他,冷淡又漠然,像看一个小丑。
于是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抵在他的喉咙,双眸赤红得问“你怕不怕?我问你怕不怕?”
少年看他,然后冷淡的挑起唇角笑了。
“只有刀吗?”他问,然后摊开右手“没摸过枪吗?”
众人不明白他这动作的意思,听见他的话便俱是一骇。
唯有林凯怔怔望向摊开的掌心,发现食指布着一层薄茧。
然后他明白对方没在和他开玩笑,但对方显然也没耐心陪他玩下去了。
他的动作快到没人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一瞬间,林凯已经被少年以裸绞的姿势扼住喉咙,并被冰凉的刀刃抵住颈动脉,甚至锋利的刀口已经割破男生颈间脆弱的皮肤,温热的血液小溪般的向下蜿蜒。
而挟持他的少年神色未变,慢悠悠道“我正不爽,你非要惹我。活腻了吗?”
少年人的欺凌和矛盾,拳头最是直接。
此刻他们宁愿程遇直接用拳头解决,也好过被迫看着他们作恶的依仗从未有过的卑微和弱小,被他们摩拳擦掌要教他做人的少年用可以致死的狠厉手段扼住呼吸。
那完全是气势上的压迫。
他们恶,但不如面前的少年恶;他们狠,但也不如面前的少年狠。
他们终归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真见了血,一个比一个怕负担不起后果。
所以少年连威胁都不用,只温柔的挑起唇角,就能让他们全身打颤。
有人撑不住想跑,程遇面无表情地朝那人看去,说“我让你走了吗?”
于是对方只能僵在原地,双腿发抖不敢回头。
程遇收回视线,看向已经面色紫红,真的濒死状态的林凯,突然松手,垃圾一样把他丢在地上,然后在他猛咳之际在他身边蹲下。
刀尖挑起他的下巴,程遇问“下周我还会看到你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机会。
第二周,班里人发现一直让他们厌恶又惧怕的林凯消失了。
而周五跟着林凯见证全过程的几人缄口不言,从此避程遇如蛇蝎。
回忆结束,季然又复杂的看程遇一眼,发现林沂已经护犊子的把程遇护在身后,自己和一群人对峙,而程遇漠然的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