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曾经爱过你的。”季观棋说道:“我记得你说你的母亲被囚禁,她是为了给你求情吗?”
李行舟意义不明地看着季观棋,而后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是,是的。”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折扇,略微垂眸,转头看向林子里的时候,唇角的笑容都变得讽刺了许多。
“那你弟弟与你亲厚吗?”季观棋说道:“若是其他人都指望不上,还有个血亲也还不错。”
“我弟弟,并不知晓这些。”李行舟眼神平静,脸上却带着笑意,他轻轻打开折扇,晃动了两下后说道:“他被养的顽劣不堪,脾气很差,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自有父亲的愧疚保护他,我曾多次不明白为何明明是亲兄弟,却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待遇,后来我就明白了,因为天道不公。”
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与旁人说起这件事情,原以为要带进棺材里的秘密如今说出来了,虽遮遮掩掩,却也觉得心里轻松了一大半。
“我曾有个师弟,你应该听说过,乔游。”季观棋顿了顿,又笑道:“我怎么忘了,咱们两个第一次见面还是因为他呢,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他也是品行顽劣,屡教不改,按你这么说,你弟弟总不会比他更糟糕的。”
“差不多吧。”李行舟轻轻摩挲着茶盏的杯口,道:“乔少宗主,玄天宗宗主独子。”
他的母亲为了给他求情而被囚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真是如此,那他这辈子,总算还有个人在意他的死活,可惜了,季观棋想的太美好了。
半夜季观棋回去睡觉的时候,李行舟一人坐在院子里,他低声叹了口气,甚至有些迷茫,低声喃喃道:“为什么呢?明明都是您的孩子,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只有我。”
他是真的恨啊。
第二天一早,季观棋就起来了,李行舟看上去并无异样,季观棋本来还担心他心情不好,如今看来,这人是已经自我调节好了,甚至又换了套衣服,这次倒是略显低调一点,一件白衣云纹长袍陪着银冠,更显清俊。
青鸾昨天喝了不少酒,今早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季观棋,然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啄了李行舟好几口,被季观棋逮住了翅膀这才作罢。
“干什么?”季观棋无奈道:“我跟你说过什么?”
青鸾扬起脖子,就是不吭声,显然是倔脾气上来了,最后还是季观棋给它为了点吃的,这才被哄好,而季观棋也发现昨天外面叫“咯咯咯”的可不是鸡,而是这只学着鸡叫的青鸾。